人我們算是真正救回來了。
我們四人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折騰了一宿,此時眾人都已筋疲力盡。
王寶指著昏迷的周芊芊問我。
“蔣大師,我能不能問一句,這姑娘給了你們多少錢?
為了救她,咱哥幾個這一宿可真是差點把命搭上啊。”
我依舊沉浸在芸芸的傷痛裡沒有回答。
老劉則聽出了王寶話裡的意思,拍了拍王寶的肩膀。
“行,你小子好樣的。
等回頭我們收到了錢,少不了你那一份,放心吧。”
“嘿嘿,我放心,放心!”
王寶開心得嘴咧到了耳朵根,昨夜經歷的恐懼此時彷彿一掃而空。
老劉見我神色黯然,湊過來遞了我一根菸。
“老蔣,昨天走的急。
我其實也好奇。
這姓周的姑娘與咱沒親沒故,事先也沒給咱多少錢,甚至還跟咱發生點過節。
咱為啥要冒這麼大險救她。
現在你能跟我說說是咋想的了吧。”
我苦笑。
“呵呵...
謝謝劉哥,也謝謝兄弟們。”
“哎呀,老蔣你說啥呢!
你、我、四元咱三是兄弟!
咱三要做一輩子的福禍與共的親兄弟!”
老劉的話讓我有些感動,一旁的四元亦是如此。
而我救周芊芊真正原因是,昨晚閉關許久的常七爺突然給我託的那個夢。
夢裡,他告訴我,等我醒來時,如果有女子向我求救則一定要救。
無論這女子我是否喜歡,是否相熟,都要救。
因為這女子的存在,將來會是他老人家能否重塑肉身的關鍵一環。
......
等我們休息好,走出圖書館時,天已經徹底亮了。
刺骨晨風中,我們滿身狼狽的四人,揹著周芊芊一步步向校外走。
走到校門口時,發現此時學校大門已經開啟。
不遠處的保安室裡。
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小跑著。
滿臉堆笑地向我們迎了過來。
“哎呀!幾位大師,辛苦!
真是辛苦啦!
我昨晚眼巴巴在這保安室裡守了一夜啊。
我找不到,又聯絡不上你們。
真是...真是急死我啦!”
聽出來了,眼前的這位估計就是昨晚和我通電話,說馬上就到的保安隊長了。
這人真是滑頭的很,典型的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社會老油條了。
見我們冷著臉,沒人搭理他。
這保安隊長尷尬地收回了手,在王寶肩膀上拍了拍。
“好,寶子,好樣的!
回頭我找校長給你請功!”
劫後餘生的王寶笑了笑,也沒說話。
老劉走到保安隊長面前,把他上衣兜裡的煙抽出來,給自己點了一根。
“給你們校長打電話。
事兒我們已經給辦了,讓他趕緊聯絡我們。
酬金這一塊兒,你們學校多少也得表示表示吧。”
保安隊長連連點頭。
“應該的,應該的。”
保安隊長指了指四元背上昏睡的周芊芊。
“這姑娘...她沒啥事兒吧?”
四元笑了笑。
“萬幸,沒啥事兒。
只是驚嚇過度,靜養幾天就好了。”
“啊哈哈哈...
那就好,那就好...
那...昨晚咱學校發生的事兒,鬧鬼啥的。
幾位大師,能不能...保密啊...
因為一旦傳出去的話,這影響...”
我打斷他的話,指了指遠處學校裡的那片黑松樹林。
“昨晚,死了一個叫周靜的姑娘。
也是你們學校的學生。
我們來之前人已經沒了。
報警處理一下吧。
屍體應該在那片樹林裡,沒有的話就去圖書館找找吧。”
保安隊長張大嘴巴。
“啥...又...又死了一個?
這...”
保安隊長拿起手機哆哆嗦嗦地開始報警。
就在這時,我無意瞥見。
昨晚上那輛停在校門口的警車此時仍然靜靜地停在那。
我點上一支菸。
裝作若無其事地向那輛神秘的警車快步靠了過去。
我走近了,透過玻璃一看。
駕駛位上,一個面部腫脹的老男人正仰躺在那。
喉嚨處一道碗口大的傷口猙獰撕裂開來。
胸前西裝上,是一大片乾涸發黑的血跡。
顯然眼前這人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見我發現了什麼,老劉和保安隊長他們也圍了過來。
保安隊長和王寶同時驚呼。
“校...校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