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母百思不得其解時,她聽到了溫以寧叫了一聲媽。
是對手機對面的人叫的。
白母看向她,目光難以置信,喃喃開口:“你叫誰媽?”
因為太過震驚,白母的聲音很小,這讓專注跟謝母說話的溫以寧沒有聽到她說什麼。
“我不都說了這幾天閒,去接您下班嗎,您怎麼又自己回來了?”
話落,溫以寧探開頭往右邊的走道招了招手,“媽,我在這。”
又是一聲媽。
她分明在這,可是這兩聲媽都不是叫她。
白母心裡有些怪怪的。
順著溫以寧揮手的方向,白母看到了一個拿著遮陽傘的女人帶著笑意緩緩朝溫以寧走來。
夏天的陽光即便是下午也足以讓人溼透,如果沒有代步車的話。
看著女人臉上的汗珠和緊貼後背溼了一大片的衣服,白母臉上毫不遮掩的嫌棄。
“你哪認來的窮媽?”白母今天的言語比以前更加刻薄,“雖然我們家不要你了,但你怎麼能隨便找個窮人認做自己的媽媽?你不嫌掉價我還嫌棄。”
沒有車子的窮人才會將自己搞得這麼狼狽,也不知道溫以寧怎麼突然結識了這樣的人。
聽到了白母話的謝母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握住傘柄的手微微用力。
她的存在好像只會讓以寧蒙羞。
溫以寧看到謝母突變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亂想了,“媽你快進來吧,這是不知道哪蹦出來的瘋子,精神病人的話聽不得。”
白母又被她這一句話整得心裡吐血。
但又怕她走,不顧體面地扒拉她車窗,“以寧,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一些事情好嗎,不會耽誤你太久的。”
溫以寧想拒絕,但由於白母的車一直堵在這,她又開不出,“你先叫你司機將車開走。”
看到白母職務的樣子,溫以寧翻了個白眼,“這次不騙你。”
反正她提什麼,她不答應就是了。
下車後,白母將她帶入了一個咖啡店談事。
“說吧,什麼事?”
白母看了眼不遠處的謝母,心裡第一個想問的居然是這個突然出現的母親。
她猶豫了幾秒後,開口問道:“你怎麼和那女人認識的?為什麼要認她做媽,你倆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溫以寧目光平靜,“有沒有血緣關係很重要嗎?我是你親生女兒,我也沒有見你把我看得比白知瑤重要啊。”
白母神色微滯,移開視線道:“我這次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媽媽來是勸你回家的,你大哥他們也很想你,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呵。”溫以寧冷笑,“你們是為了大哥那個劇本吧,我聽說大哥為這次劇本還簽了個對賭協議,大哥現在居然焦慮到請我回去了?”
聽到溫以寧這麼幸災樂禍的語氣,白母臉上的笑有些僵硬,“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家人,你幫你大哥度過這次難關,肯定沒有壞處的。”
“一家人?我的戶口本可不在你們那,您也似乎忘了您是怎麼將我趕出去的。”
“媽媽承認,以前都是媽媽太心急,才會採取極端的方式拔苗助長,現在媽媽意識到自己錯誤了,你就跟媽媽回去好嗎?媽媽會補償你的。”
白母神情懇切,彷彿自己真的是一個為孩子著想,恨鐵不成鋼的母親。
但有兩世經歷的溫以寧,可不會再被她這些虛假的言語所欺騙,“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心急。”
“所以我沒時間聽你畫大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