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成功讓白母愧疚,獎勵五十萬。】
醒來後的溫以寧睜眼便是一片的白牆,像她發矇的腦袋。
沉默了有十幾秒。
她問了系統。
系統說是白母聽到她出車禍,聯想到她可能已經死了,看到她的那條項鍊,產生了一點愧疚情緒。
溫以寧無語,這不就跟掉了根頭髮差不多的愧疚。
她動了下眼珠,看向旁邊的謝楚。
謝楚立馬握住她的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臉上全是淚,“姐,你想說什麼。”
溫以寧動了動嘴唇,謝楚立馬湊過去聽。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討打。”
謝楚:“啊?”
“把淚擦擦,我不是在說遺言,沒必要這麼鄭重的態度。”
他擦乾臉上的淚痕,姐姐都還有心情開玩笑,我怎麼能比姐姐先崩潰。
“裴言川怎麼樣了?”
“裴哥進手術室將玻璃取出來了,他傷勢不算太嚴重,但他左側肋骨骨裂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調理,你進醫院後,裴哥做完手術立馬就過來看你了,但是醫生將他強制帶去綁繃帶了。”
溫以寧扯了下唇,自己反而給這個病人添了麻煩。
不久,白渡帶醫生進了病房。
但是看到溫以寧真的醒了,白渡又不敢繼續光明正大坐在她病床邊了。
白知瑤做過很多誣陷溫以寧的事情,他不僅沒有察覺,還替白知瑤當了劊子手。
換誰都不可能對這種人有好臉色。
“不一起進嗎?”
醫生看著這個帶她進來又忽然抬腳離開的年輕人有些疑惑。
聽到醫生的話,溫以寧也朝門口看了一眼。
白渡還是穿著那身洗車服,看起來是看到她暈倒後立馬就衝進醫院了。
頭髮也看起來亂糟糟的,整個人帶著十足的拘謹,跟以前囂張跋扈,動不動就用拳頭威脅溫以寧的小霸王形象相距甚遠。
“我暈了多久?”溫以寧轉頭問謝楚。
“六個小時。”
“他一直在這?”
謝楚領會到溫以寧說的是誰,點了下頭。
白渡低著頭,一點都不敢看她此刻的神情。
聽到仇人一直守在自己病床這麼久會很噁心吧。
他吸了一口氣,深深鞠了個躬,“對不起,我、我這就走。”
從始至終都不敢抬頭看一眼。
“回來。”
冷清的女聲讓轉身的男生微微一頓。
“為什麼去打工了?”
“我……”他動了動唇,卻難以啟齒。
“醫生,你先幫我看看我情況怎麼樣?”
一臉懵被迫吃瓜的醫生終於開始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待會去做個心臟超聲,如果正常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溫以寧點點頭,道了謝。
醫生走後,溫以寧抬頭看向不知不覺中已經挪到他病床的男孩,“說吧。”
謝楚掃過溫以寧平靜無波的臉,鼻子有些酸。
他知道,她是看到了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將家醜說出來丟臉,所以細心地跟醫生聊好病情,再重新問他這個問題。
但其實,她要是想問,白渡也會說。
只是她還是顧忌到了他的臉面。
顧忌到了一個白知瑤幫兇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