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電話裡是他從小到大都厭惡的聲音,白言澈沉聲道:“把手機還給林飛。”
“還有,你這個利用我妹妹的真心來噁心我的人,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凌印清的唇瓣在燈光下越來越慘白,“我知道我很噁心。”
氣上頭的白言澈驚了下。
倒是沒想到被所有人捧上天的凌家獨子,有天會這麼狼狽的承認自己很噁心。
他又聽到他說:“所以我不會再去打擾溫以寧了。”
他的表情驟然發狠,“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去傷害她。”
“你有病吧凌印清,現在我妹妹躺在醫院生死未卜,你他媽在這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幹嘛,把手機還給林飛!”
林飛看了眼全身散發著駭人鬱氣的凌印清,沒敢上前。
就當我不存在吧,好嗎?好的。
“你到凌家來,我當面告訴你她在哪。”
“你他媽是——”
剩下的話已經被手機結束通話的嘟嘟聲堵回去了。
手機被他冷漠地往空中一扔,林飛眼疾手快地接住。
內心瘋狂噴髒。
這個重色輕友的狗東西,一遇到溫以寧的事就連兄弟的手機都不放過。
看到他這樣精神不穩定的樣子,林飛罕見地擔心起另一個兄弟的安全。
他倆自從高中徹底鬧掰後,都恨不得將對方弄死。
“印清啊,咱還是要理智啊,鬧出人命不太好吧。”林飛極為好心地勸誡。
凌印清一個眼神掃過,林飛立刻閉嘴,並護住自己的手機螃蟹一樣地橫著走。
好兄弟啊,我也幫不了你了。
“印清啊,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了?”裴老爺子斟酌著開口。
剛剛凌印清跟白言澈的電話他沒有聽到,只是看到結束通話電話後的孫子顯然比剛才更加陰鬱。
“爺爺,我必須要繼承白氏。”
不是想,而是必須。
白言澈實在是太像一隻噁心粘人而不自知的鼻涕蟲了,他必須給他找點事。
也必須給上一世傷害過溫以寧的白家人一個教訓,即便溫以寧現在還活著,也不代表他們不該受到懲罰。
至少不能像現在一樣活得這麼無憂慮。
-
“神經病!”
白言澈狠狠錘了下方向盤,最後只能認命地去了凌家。
在傭人的帶領下,他來到了他的房間。
裡面的裝修讓白言澈愣了下,隨後臉色難看道:“你他媽真的該去看心理病了。”
滿牆面都是溫以寧的照片,跟房間內後現代藝術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
像個瘋狂的痴漢。
完全不見以前對溫以寧打心底瞧不上的態度。
白言澈越看越來火,直接動手撕了一張照片。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凌印清兇狠地撲上去與他扭打在一塊。
不過他這幾天沒好好吃飯,沒什麼力氣,最後是白言澈獲勝。
他站起身,還要去撕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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