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肆心臟猛地被攥起，他聲音沙啞。
“好。我不會再糾纏你，但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你的命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就當是個交易吧，我也想除掉太子，我們再合作一次，我可以幫你達到你想要的目的，事成後分道揚鑣。”
他忍住不再看雲泠的臉，這番話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說完後，他一顆心落到谷底。
愛一個人是放她自由，他不敢奢求其他，只求夢更長。
雲泠默了默。
“好。事成之後，你再向聖上退婚，否則咱們來往密切，會惹人懷疑。”
她也努力別開臉，不再看他那副受傷的表情。
二人默不作聲，一同退出了書房。
滕王沒再說什麼，空青在外頭候著，見了裴肆後，道:“王爺，接下來咱們？”
“回府。”
滕王沒再看雲泠一眼。
雲泠望著他的背影愣了許久，也罷，也好。
裴肆回到王府後，命人將所有的燈都熄滅。
“空青，拿酒來。”裴肆雙眼猩紅，躺在榻上。
空青急道:“王爺這又是何苦？咱們跟雲二小姐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明喜都悄悄給我說了，就是因為裴若小姐對您下藥那事情，雲二小姐才心懷芥蒂。
她覺得在您身邊，她還是會捲入內宅爭鬥，太累了，這才忍下心割捨。
線下裴若小姐去了莊子上，一切都處理得乾乾淨淨，王爺您又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好色之人，小姐嫁入王府，一定會舒舒服服的。”
裴肆嘆了聲氣，黑夜裡一雙眸子發著亮光，片刻，那眸光熄了下去。
“拿酒來。”
空青也不好再勸，急忙拿了酒來。
一晚上，裴肆喝了十多壇烈酒，整個人躺在地上，時不時往嘴裡灌酒。
一屋子酒氣沖天，身旁還有碎酒罈子。
*
天剛剛矇矇亮，雲泠便被明喜叫醒。
“小姐！小姐快醒醒！太子殿下來了，侯爺叫您過去呢。”
明喜搖了搖雲泠。
雲泠頂著烏黑的眼圈，顯然是一夜都沒睡好。
“知道了，打水來簡單洗漱即可，不必梳妝。”
雲泠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太子好像盯上了她。
明喜甚至還給她挑了一身不合身的衣裳。
顏色，做工都顯得整個人很寒磣，半分襯不出小姐的美貌。
奈何小姐這張臉，就算不施粉黛，也難掩姿色，只能從這些地方下手。
來到前廳。
定安侯瞥了一眼雲泠，心想怎麼今日這般不著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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