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水村。
夏漣漪把今天的所見所聞講了一遍,正好晚上江福栓也留在這邊吃飯,她是真的覺得楊沂州的狀態很不好,死氣沉沉的。
聽到楊沂州和楊興這個名字,江福栓也愣了愣,在腦海裡思索一下,“楊家和江家沒什麼關係吧,我怎麼不知道他們背後有什麼淵源?”
他才當上村長兩年,現在家家戶戶的情況都大致瞭解了,但是要說什麼老黃曆,他可真的沒印象。
秦阿月聽到楊興這個名字,還有點恍惚,思緒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個時候,江國強和朱祠菀剛生下江宜樺,自己那個老爺子,對兒子兒媳全部外出掙錢,孫女孫子都讓自己養這一行為很不滿。
特別是江宜樺剛生下來,喜歡哭,晚上哭得讓人睡不著覺,江老爺子也是一個暴脾氣,不能忍受。
還為此跟兒子兒媳吵了幾次架。
後來江國強和朱祠菀就在村裡租了一個房子,搬了出去,正好住在楊家隔壁。
那個時候,楊沂州也剛好出生,兩家還商量著兩個小孩可以一起長大,玩得也有伴。
只不過在楊家隔壁住了六年,江宜樺六歲那年。
江老爺子病重,時日不多,江國強和朱祠菀又重新搬了回來,三個月後,老爺子去世,六個月後,江宜樺也因為發高燒,智商永遠留到了七歲。
對於當時住在楊家隔壁,兩家有什麼矛盾,秦阿月不是很清楚。
只不過她記得,以前揹著自家那個老頭偷偷去看江晚和江宜樺的時候,楊沂州也乖乖的,站在一旁,三個孩子玩得很是開心。
對於夏漣漪口中說的內向膽小,麻木的楊沂州,甚至生出了一個想法,真的是以前自己見到過的那個楊沂州嗎?
不過世事無常,每家每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秦阿月現在看得很開,對於別家的事情也不亂評價。
自家的老頭還看不慣兒子兒媳呢,至少楊興和田雲願意花錢給楊沂州看病,至於其他的,就不多做評價了。
見在江福栓和秦阿月口中都得不到回答,夏漣漪準備去問問江晚。
江晚正在菜地裡看自己種下的花椒樹,自從移植到了土裡,花椒樹的品相好了許多,枝頭也有小苞苞掛在上面。
看見夏漣漪過來,江晚拉著她指了指菜園子裡的樹,“你看,這個花椒樹咋樣,長得壯實吧。”
夏漣漪胡亂點點頭,“江晚,我是有其他事情來問你的。”
夜風習習,江晚的髮絲被吹著飄了幾縷,她把髮絲固定在耳後,看著夏漣漪的神色有些不對,“什麼事情?”
“你知道楊沂州嗎?”
“楊沂州?”江晚皺了皺眉頭,點了點頭。
不知道夏漣漪為什麼會提起這個名字。
夏漣漪蹲在菜地邊上,思緒飄遠,“對的,就是楊沂州,今天我去他們家,發現楊沂州精神狀態很不好,而且他聽到華華的名字,反應很大。”
楊沂州,江晚是知道的,小時候,楊沂州和華華一起屁顛屁顛地跟在自己後面,她喜歡去蹲雞蛋,每次一有雞叫,她就去窩裡面偷蛋,然後敲碎了喂隔壁的大黃。
江宜樺和楊沂州就是她的偷蛋幫手。
那個時候才零幾年,農村並不是很富裕,為此,三人捱了不少打。
後來自己去上小學,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友誼就不太清楚了,再過了幾年,她們就搬回了江家,家庭發生的變故太多,也沒怎麼關注楊家和楊沂州。
在她記憶裡,楊沂州應該是很活潑,但是又乖巧懂事聽話的,怎麼會是夏漣漪口中那種?
不過,楊沂州很乖,但是楊興和田雲則是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