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也不清楚兩家之間發生了什麼。
夏漣漪有些蒼白地安慰了一下,“好好好,我不說,楊沂州,你冷靜一點。”
為什麼楊沂州對江宜樺的事情這麼反感,他們一樣的年歲,小時候應該也玩耍過吧?
況且江宜樺後來出了事情,就更不可能欺負他了啊,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沈確上前去想把楊沂州拉起來,畢竟蹲在地上算什麼意思,他們也沒欺負他啊。
剛走過去,楊沂州突然抱住沈確的腿,眼神有些迷離,一直說著對不起,不提了,再也不說了,這幾個字眼。
沈確眸光沉了沉,還想說些什麼。
門外又傳來聲響,是楊沂州的父母,楊興和田雲。
田雲剛推開門,看見院子裡的景象的馬上走上前去,抱住楊沂州,雙手死死地掐著楊沂州的手,聲音有些低沉,“楊沂州,你幹什麼,大白天發什麼瘋?”
中年婦人臉上掛著的不是擔心,而是散不開的濃霧和陰鬱,語氣也是濃厚的不滿和不耐煩。
楊興則是把剩下的揹簍放下,掃了掃院子裡的景象,默默地抽了一口煙,大聲訓斥著,“好了,別哭了,安靜點。”
隨後對著夏漣漪和沈確點了點頭,“你們來有什麼事情嗎?”
楊沂州還蹲在地上,嘴裡面在唸唸叨叨些什麼,田雲突然扇了一個巴掌上去,聲音有些尖銳,“你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心,一天天在鬼叫什麼?”
一巴掌,把夏漣漪和沈確扇蒙了。
夏漣漪連忙上前兩步,“嬸子,別打孩子,有事好好說。”
說完,想要走近一點,安慰一下楊沂州,沒想到田雲馬上推了楊沂州一下,語氣急促,“進去,回房間去,一天天能不能省點心,少在這裡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說完,才對著夏漣漪尷尬一笑,“沒事,他這個孩子就是這樣,生病這麼多年,有些神神叨叨的,哎,我們是孩子的父母,沒辦法放也放不下,就只能這樣慢慢過日子。”
夏漣漪剛伸出去的手落在空中,有些尷尬地瑟縮了一下,然後對著田雲點了點頭,“能理解,能理解。”
楊興靠在門邊抽著旱菸,隨口問著,“你們今天來我們家有什麼事情嗎?”
夏漣漪這才反應過來,“我來你們家是想問問,江晚家正好缺人手摘板栗,你們願不願意去,一天200塊。”
楊興手上的旱菸也不抽了,和田雲對視兩眼,眼中都閃過別樣的光芒。
田雲笑著上前,“我們就不去了,我和孩子他爸,還要每日上街去賣揹簍,楊沂州身體又不好,你去找其他人吧。”
見他們拒絕,沈確還有些著急,“怎麼不去呢,一個人200塊,也不是很累,到時候你們一個人去賣揹簍,一個人去打板慄,不是多200塊嗎?”
楊興把手中的旱菸熄滅,提起揹簍往房間裡走,突然冷笑兩聲,“去幹什麼?能讓我們工作一輩子嗎?板栗打完了又幹什麼呢?”
田雲看了一眼楊興,想說些什麼,又怕被訓斥,瑟縮了一下脖子,很抱歉的對著夏漣漪和沈確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們真的不去,你們走吧。”
夏漣漪也沒細說,點了點頭,“好,那我再去問問別人。”
等走出院子,沈確才對著夏漣漪說著,“感覺他們家怪怪的,好像對江晚家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感,是懼怕?還是什麼?”
夏漣漪也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是好像不只是對江晚家,就算對楊沂州,他們兩個的表現也怪怪的。”
表面上父母對孩子幾十年不拋棄,孩子生病也想盡辦法賺錢養病,但是對孩子卻沒有半點耐心,直接一個巴掌扇上去。
有點瘋。
沈確想了想,“剛才楊興背的那個揹簍,我在裡面看見了符紙。”
“而且他們家,我也聞著很重的菸灰氣息,像是經常在焚燒什麼東西。”
夏漣漪沉默了一會,“等一下下去問一下江叔,江晚家和楊家有什麼過節。”
反應太不對了,感覺是有意識地在掩藏什麼秘密。
而且,和江宜樺的關係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