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有知道哪個寺廟更多訊息的,一定要及時和我們溝通,還有就是有參與的,現在也可以說,被查出來,就不是這個待遇了。”那名瘦一點的警察聲音壓低,像是在做著最後的通牒。
“你放心,警察同志,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等著我們,我們村裡面開會天天講了的。”
其實還要慶幸楊興和田雲不願意告訴他們有一個可以發錢的寺廟,不然以他們窮瘋了的生活,還不一定會幹出什麼事情。
楊興和田雲,應該也是怕他們去分擔“神教”的錢,這種天下掉餡餅的路數,還是讓他們自己承擔了。
“那現在楊興和田雲怎麼樣了?”吳翠花有些好奇地問著,難不成都被抓了?
“不該問的別問,本次調查也是不該說的別說。”胖一點的警察警示大家。
江宜樺突然抬起眸子,“那楊沂州呢,警察叔叔可以告訴我,楊沂州現在在哪嗎?”
仔細看起來,他的手還在發抖,眼眶也有一些紅,聲音裡也帶了一些顫抖。
江晚望過去,發覺他的情緒不對,於是握著他的手,“華華,沒事吧?”
江宜樺雙眼通紅,嘴角往下壓,搖了搖頭,目光卻一直盯著那兩名警察,想要知道楊沂州的下落。
“他……因為一直喝邪教給的符水,現在身體狀況有些差,已經送醫院了。”瘦警察看了一眼筆記本,然後合上,“現在還處於不允許人探望階段,希望理解。”
更多的情況不能暴露,其實他們看見楊沂州的生活環境和醫生說的話,就想要把兩個畜生揍一頓。
十幾年來,楊沂州不但每天都要喝符水,還要一次次被PUA,每天沒日沒夜地編制著竹筐、揹簍,錢全部上交給父母,吃的也是各種殘羹剩飯,現在精神也很恍惚,快要接近崩潰的邊緣。
“警察哥哥,如果楊沂州沒罪的話,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想去看看他。”江宜樺抬起臉,一雙小狗般的雙瞳可憐兮兮地望過去。
“後續等他身體狀況好一點,我們不會禁錮你們兩人的人身自由。”
楊沂州沒有犯事,準確來說,是完全不知道父母做了什麼,整個人趨於麻木。
等養好了病,自然會回到自己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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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了兩名警察,院子裡還充盈著討論聲,有後怕,有擔心,有緊張。
都是一個村裡的,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交集是很正常的,但是交集的正常與否,不是由他們評判的啊。
“哎,你說說,好好的,怎麼和邪教、洗錢組織拉扯上關係了啊。”
“哎喲,我也是覺得奇怪,他們兩個人都有手藝,包括孩子現在也長大了,也能賺錢了,現在好了吧,一個家庭都被拖垮了。”
“要我說,是不是因為楊沂州長大了,要結婚生孩子了,所以那兩口子才想要賺錢啊。”
“他們不是十幾年前就求神拜佛了嗎?我看是因為楊沂州小時候就生病,沒錢治,所以才這樣的。”
“說起來都是為了孩子,哎。”
“才不是!他們才不是為了楊沂州!”一道聲音脫口而出,還帶著尖銳的怒意。
江宜樺的眼淚順著臉龐滑落,手緊緊攥著衣角,站在院子裡,突然吼了出來。
江晚和王玉瓊見狀,連忙上去安慰,順便把他往房間裡面帶。
剛說話的兩個嬸子看見江宜樺哭了,連連解釋,“華華,別哭了,是我們說錯話了,我們不瞭解,隨便猜的,不要放在心上。”
“對對對,華華,是我們的問題,我們下次一定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