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有些內疚,看吧,上班時間講八卦,把老闆家得罪了,就怕自己的工作不保。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擔憂,他們真的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華華反應這麼大。
譚秀山看著兩人還愣在原地,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該做什麼做什麼,快繼續工作。”
隨後有些擔憂地望向房間,她從來沒有看見華華這麼失控過,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這邊,王玉瓊把江宜樺拉到房間裡就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她們姐弟兩人。
還順帶把門也關上了,讓他們兩個好好聊聊。
房間又恢復寂靜,江宜樺坐在椅子上只是委屈巴巴地掉眼淚,癟著嘴不說話。
“華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以告訴姐姐嗎?為什麼對楊沂州的事情反應這麼大呀?”江晚拍了拍江宜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問著。
“姐姐。”江宜樺一張嘴就是哽咽的聲音,然後直接抱住江晚,把頭埋在她的肩膀,“楊沂州的爸爸媽媽對他一點都不好,才不像嬸子們說的那樣。”
“可以給姐姐講一下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嗎?”江晚摸了摸他的頭,又繼續問著。
江宜樺說起話來都有氣泡音,哭極了還打了一下嗝。
“有一天下雨,我去找楊沂州,他爸爸媽媽說他們不養楊沂州了,把他扔河裡面去了,我在岸邊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楊沂州,從天亮找到天黑,嗚嗚嗚嗚,肯定是楊沂州自己從河裡面爬起來又回去了,他爸爸媽媽可壞了。”
突然一道驚雷在江晚的腦海裡閃過,“你說,楊興他們給你說把楊沂州扔河裡面了?”
這句話有些繞口,江宜樺反映了一會才點了點頭,悶悶地說了一句,“嗯。”
“那華華還記得是什麼時候嗎?”
江宜樺從江晚的懷抱裡出來,掰著手指頭仔仔細細地數著,“我記得是剛回到家的時候,爺爺剛剛去世不久,後來我就生病了。”
時間對得上了。
爺爺去世是在五月,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放暑假,而江宜樺比自己小几歲,放暑假早幾天。
就是在那個時候,江宜樺突然發了一場高燒,智力永遠停留在幼時。
父母很自責,認為是自己太忙了,沒有看好江宜樺,孩子高燒也沒發現,奶奶整日以淚洗面,丈夫剛離世,孫子又出了問題。
整個家庭全被悲傷的情緒困擾,也沒有人問江宜樺,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就說得通了。
如果是楊興和田雲求神拜佛,認為是她父親挖水管,導致楊沂州的腰受傷,自然而然對他們懷恨在心。
所以在江宜樺去找楊沂州玩的時候,才會用一些低劣的藉口騙他,甚至在江宜樺出事之後,說不定還在偷偷竊喜,沒有任何悔改之心。
就連現在,江宜樺還認為,當時兩人是真的把楊沂州扔到了河裡,也沒想過是楊興騙了他。
可見當時兩人說話的語氣多麼真,多麼惡劣,多麼希望江宜樺跳下河去。
而之前聽夏漣漪說的,楊沂州對江宜樺這個名字很敏感,多半就是因為楊沂州知道一些什麼,但是不敢提,不敢說,否則就要捱打。
如果是這樣,一切都能說得通了,時間…也能對得上了。
江晚面前擺放著一個潘多拉魔盒,她猶豫著,遲疑著,想要開啟,但是又害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