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衡大喝,旁邊的百姓這才恨恨的閉上了嘴。
黃裳瞅了眼趙乾,看他神色陰沉,眼中滿是殺意。
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心想估計皇中皇又要殺人了。
“章衡,你是巡河官,我記得皇中皇之前下過聖旨,每年都要撥款興修河堤,當真數年沒人修過河堤了?”
趙乾盯著章衡,如果百姓說的都是真的。
那這筆興修堤壩的錢到哪了?
京城尚且如此,那南方呢?
那邊又會是什麼情況。
他已經不敢想象了。
章衡嘆了口氣,坐在一塊石頭上面,一摸腰上,卻是搖了搖頭。
他孃的,自己的菸袋鍋早就丟在了河水裡面。
趙乾給了黃裳一個眼色,對方也是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從裡面掏了一根捲菸遞了過去。
看到捲菸嗎,章衡不由的皺了下眉頭,又看了眼趙乾。
這捲菸早就出現了,乃是由皇中皇發明,一經發售便席捲四海。
只是這東西還是太貴,只有富戶商賈,還有那些大官能抽得起。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看來這老翁是非常之人啊。
點了根菸,抽了一口,章衡瞬間就是一副迷醉的樣子。
好煙啊,跟自己之前抽的那些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趙乾也抽了根菸,坐在章衡跟前一起抽了起來。
“有啥就說,就當閒聊了!”
“哎!自從陛下登基以來,再也沒有一分錢撥到這河堤了!”
章衡又吐了口菸圈,將河堤上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越聽趙乾的臉也越黑。
奶奶的,這群清流真他孃的是一群混蛋。
連民生工程的錢都他孃的敢貪。
當真是該殺。
“如果這雨繼續下去,恐怕這滏陽河真的要暴走了!”
看著趙乾的大黑臉,章衡又看向眼前的滏陽河,他真的擔心啊。
這十年來,都是他一磚一瓦的興修加固。
自己這段河流都是如此,更何況其他地方了。
滏陽河小潰還好,真要是決壩,那不知道要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呢。
“章衡,你可有什麼好方法?”
趙乾也是看著那驚濤河水,只不過他的心不在此,而是在整個華夏。
這個孫子,是他孃的是真孫子。
十年就給你爺爺弄成這樣,送你去匈奴當留學生,真的一點都不冤。
“這些年,我走遍了滏陽河上下,寫下治河八策上書工部,但是卻石沉大海!”
章衡無奈的將自己之前寫的策略全都說了出來。
“治河八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