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毫不留情面的呵斥,韓良緣一臉的受傷,嘴唇輕顫,不敢置信的喃喃道,“為了那個賤女人,你竟然罵我?”
喬捷擰眉,耐著性子解釋,“我不是罵你,是提醒你,嘴下留情,許棉同志不是你說的那樣,我跟她,也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係,你真誤會了……”
韓良緣的情緒突然崩潰,尖利的嘶吼,“我誤會?你現在都為了她跟我退親了,還說我誤會?”
喬捷深吸口氣,“我跟你退婚,不是為了她,要我說多少遍你才信呢?我跟她真沒關係,我是為你好……”
韓良緣搖著頭,歇斯底里的樣子,竟有幾分面目猙獰,“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為了她,你也喜歡上她了是不是?她果然是個狐狸精,勾的男人都往她身上撲……”
喬捷冷聲警告,“良緣!”
韓良緣此刻根本聽不進去,喬捷越是維護許棉,她就越是惱火,不經腦子的話突突的往外冒,“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在食品廠乾的那些破事!先是趙寶生,再是楊進軍,後來又勾住了賀行簡,現在又是你!
她就是不安分,不要臉,攪和的所有男人都為她迷昏了頭才行。
明明之前賀行簡對文文很好的,大家也都看好倆人,可後來呢?不知道她給賀行簡下了什麼降頭,突然就讓他翻了臉,還喪心病狂的對馮家趕盡殺絕!
我要是不識趣,不把你讓給她,是不是她也會會蠱惑你要滅了我全家才行?”
喬捷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韓良緣你胡說些什麼?”
姚思蘭也意識到女兒說的有些離譜了,尤其還牽扯上賀行簡,她不得不小聲哄道,“良緣,你冷靜點兒……”
韓良緣這會兒哪裡還能冷靜?腦子裡都快炸了,胸腔裡像是燒著一把火,她死死盯著喬捷,冷笑道,“我胡說?我哪句說的不對?她在鄉下,沒臉沒皮的追在趙寶生屁股後頭,整個茂山大隊有誰不知道?你們不信可以隨便去打聽。
進了食品廠後,她有了更好的選擇,就立馬翻臉不認人,一腳踹了趙寶生還不夠,還倒打一耙,羞辱人家是癩蛤蟆想吃她這天鵝肉!
呵,這話她也真是有臉說啊,當初,趙寶生可是中專生,正經八百的文化人,她一初中都沒畢業的鄉下丫頭,人家都瞧不上她好不好?
小人得勢就猖狂,果不其然。
這就算了,那楊進軍可是她家裡給介紹的物件,結果呢?她裝傻充愣,踩著人家抬高自己的身價,手段是真高明啊,目的也確實達到了,成了食品廠高高在上,不可攀折的廠花,她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釣賀行簡這尊大佛。
馮文文哪裡不如她?長相家世,都比她強百倍,最後卻還是輸在她手上,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她對拿捏男人,太有手段了,現在好了,終於又衝喬大哥下手了,你們見了才幾面啊,你就對她死心塌地,非她不可了?”
喬捷此刻真是百口莫辯,真想直接說出她的身份算了,可話到嘴邊,他還是用力嚥了回去。
他有種預感,要是不經許棉允許,就這麼大刺刺的替她宣告身份,肯定會惹她不高興。
他得沉默,刺激的韓良緣越發有種想毀天滅地的衝動,恨不得撕碎身邊所有的東西,好發洩心裡的幾欲爆炸的情緒,她失控的尖叫起來,抓起床頭櫃上的杯子,就衝著喬捷扔了過去。
喬捷沒躲,任由杯子砸在他胸前,然後摔落在地,成了再也拼湊不起來的碎片。
就如他和韓良緣的關係。
韓清正呵斥了一聲,“良緣,冷靜點,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一點挫折,就跟個潑婦似的,能成什麼事兒?
韓良緣痛哭出聲,“嗚嗚,爸,你也罵我?他背叛我,你看不到嗎?他和許棉那個賤人合夥欺負我啊……”
姚思蘭心疼的紅了眼眶,不過聰明的沒去數落喬捷,而是遷怒起許棉來,“這位女同志,真是太惡毒了,把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就沒人看清她得真面目嗎?賀廠長也被她矇蔽了?現在竟然把心思打到咱們良緣頭上,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韓清正看了眼喬捷,語氣沉沉,“這個女同志,確實心機不少,小捷,你是不是被她給騙了?”
喬捷的臉色一下子複雜起來,他剋制著心裡焦躁的情緒,儘量懇切的道,“韓叔叔,關於許棉同志,我雖然沒深入瞭解過,良緣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清楚真假,但據我的觀察,她絕不是那樣的人,這其中定然有誤會……”
韓良緣哭喊,“你還在袒護她?嗚嗚,你還說不喜歡她?”
喬捷,“……”
他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怎麼就說不清了呢?
他就那麼不可信?
“良緣,我就見過她兩次,每次還都是因為正經有事兒,絕不是私情。”
韓清正問,“什麼事?”
喬捷無奈的道,“不方便說,但我可以發誓,我對她絕對沒有男女之情!”
大概他神情太冷肅,眼神又坦蕩,甚至連誓言都立了,韓清正和姚思蘭倒是信了,只韓良緣還揪著不放,哭喊著要找許棉對峙算賬。
喬捷頭疼的揉揉眉心,苦口婆心的勸著,若真讓韓良緣出現在許棉跟前,許棉絕對要噴他個狗血噴頭,本來就不待見他,再被他連累,搞不好就得翻臉了。
但這會兒韓良緣的情緒實在不穩定,他說再多,她也聽不進去,最後,還是韓清正示意他先離開,等緩一緩再說。
他前腳剛走,許棉就從系統嘴裡聽說了全過程,頓時覺得無語透頂,她這是什麼命啊,要背這種黑鍋?
系統提醒,“韓良緣現在就跟個瘋子一樣,你可要當心呀,她很可能會來找你撕逼啊!”
許棉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吐槽,“喬捷沒張嘴啊?解釋了那麼多,都不能讓她腦子清醒嗎?我都有賀行簡了,還能看上他?白瞎那副聰明利索相了,退個婚都能搞出這麼多么蛾子?他自己被瘋子纏上也就罷了,憑啥連累我啊?”
系統悻悻笑了笑,“他初衷還是好的,想給韓良緣多留點顏面,也想繼續維繫兩家的交情,又不敢把你的身世供出來,這才百口莫辯,讓韓家誤會了,你也體諒一下吧。”
許棉哼笑,“典型的既要又要,處處周旋的結果,就是哪頭都不得好,虧他還穿著那身軍裝呢,辦事一點不乾脆果斷,瞧著吧,他要是不狠下心,後面還有的鬧騰。”
就是要害她跟著倒黴了。
系統勸道,“別煩啦,也許姚思蘭能哄住韓良緣呢。”
“你覺得可能嗎?”
“……”
事實證明,姚思蘭並沒能打消女兒的執念,在醫院住了一晚,翌日,就準備來食品廠找許棉。
許棉不怕她們來找麻煩,卻不喜歡處理這些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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