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她最近還挺忙,連和賀行簡約會都要抽時間,哪還有多餘的心思去應付閒雜人等?
況且,她還不願跟姚思蘭正面對上。
韓良緣沒發現的事兒,不代表姚思蘭見了她之後不起疑心。
但有些事,註定躲不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喬捷還沒笨的無藥可救,他事先猜到韓良緣可能會來找許棉麻煩,所以,提前做了各種準備。
他攔住了姚思蘭和韓良緣,及時阻止倆人出現在食品廠鬧的人盡皆知,又透過喬雅麗,低調的把許棉喊了出去,然後在外頭找個了空房子,一行人終於坐下來面對面,把話說清楚。
母女倆盯著許棉,一個驚疑不定,一個像看仇人。
喬捷強裝鎮定,給三個女人安排吃的喝的。
許棉最平靜,她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下姚思蘭,心想,如果單論長相,喬世蘭完勝,但姚思蘭能讓韓清正在離開喬世蘭半年後就移情別戀娶了她,自然也有其過人之處。
面容娟秀,面板白皙,一看就是很溫柔賢惠的模樣,可以想見,這樣的人為妻,定然是勤快能幹,相夫教子,一切以男人為天。
比起喬世蘭,可要好駕馭多了,能讓男人心無旁騖的在外頭拼事業,不擔心後院失火。
若是喬世蘭……
裝的再好,大概眼裡的野心和貪婪,也瞞不過韓清正吧?
心裡百轉千回,開口說話,卻很直接,且毫不留情,“你們來找我的用意,我已經知道了,但你們來錯了,且大錯特錯!
別說我跟喬捷沒關係,就算我跟他真有一腿,你們也不該來找我鬧,鬧我有什麼用呢?鬧我只會顯得你們不聰明,落了下乘。
問題的本質,是男人,你們心裡不服,難受,都應該發洩在男人頭上,你們覺得他背叛了感情,對你們不公,那你們就摁著他打啊,直到解恨為止。
要是實在丟不開,那就想法子捆著他去領證結婚,哪怕打斷他的腿,伺候他一輩子呢,也要牢牢抓在手裡,不讓其他女人染指一分一毫。
這才是正確做法,而不是無能遷怒別人。”
她利索的說完,端起杯子來,若無其事的喝水。
完全不在意對面那母女倆震驚到失語的表情。
喬捷坐在一邊,誰也不敢挨著,聽完她的話後,渾身都冷嗖嗖的,恨不得自己還能再縮的小一點,不被誰注意到才好。
表妹實在太兇殘了,也不知道賀行簡怕不怕?
姚思蘭先回神,“你,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許棉漫不經心的反問,“我這想法不對嗎?”
姚思蘭神情複雜的喃喃道,“沒有不對,可也不能說對……”
韓良緣清醒過來,激動的接過話去,“媽,你別被她忽悠了,她最擅長蠱惑人心!
什麼問題的本質是男人?要是沒有狐狸精勾引男人,男人又怎麼會背叛?說到底,還是狐狸精的錯!是她們不要臉,破壞別人的感情……”
許棉冷嗤一聲,“你說我是狐狸精,我就當成是讚美了,畢竟,想當狐狸精可不容易,門檻高著呢。
而且,狐狸精的眼光也高的很,不是誰都瞧得上,你把喬捷當寶,那是你的事兒,別把自己的喜好強加給別人,我有物件!”
韓良緣指著她,渾身發抖,“你敢說,你對喬大哥,一點想法都沒有?”
許棉無語,“你放著美味大餐不要,去吃糠咽菜?”
喬捷,“……”
賀行簡是優秀,但他也不算太差吧?咋一對比,就成粗糠了呢?
但此刻,他不敢反駁,甚至祈禱許棉把他貶的越不值錢越好。
韓良緣被噎的默了片刻,才難以接受的問,“你真不喜歡他?”
許棉道,“不止不喜歡,我還很煩他,若不是看在雅麗的份上,我早跟他翻臉了。”
喬捷胸口又中了一箭。
韓良緣也心口堵的難受,她艱難的看向喬捷,不等開口問,喬捷就飛快而堅定的表態,“我對許棉同志,也絕對沒有非分之想。”
許棉嘴角抽了下,懶懶瞥了他一眼,求生欲這麼強嗎?
喬捷想討好的衝她笑一笑,奈何顧及韓良緣在,怕刺激到她,再起波瀾,硬是憋屈忍著了。
韓良緣一副備受打擊,搖搖欲墜的破碎模樣,“所以,你說退親,就是單純的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對嗎?”
喬捷點了點頭。
他實在想不通韓良緣為什麼會這樣,明明對他沒什麼男女之情,此刻卻表現的難捨難分。
圖什麼呢?
許棉心裡倒是清楚,還能為什麼?傷了她的自尊,搓了她的臉面唄,韓良緣骨子裡驕傲又自負,只能她甩了別人,哪裡能接受被人退婚?
自是要鬧一鬧的,不是為挽回喬捷,而是讓所有人知道,是喬捷辜負她,讓輿論站在她這邊,這樣的話,她將來到婚嫁就不受影響了,至於喬捷如何,她當然不會在意。
所以,到了這時候,一切也就該落幕了。
韓良緣站起來,完成她最後的表演,淚眼朦朧卻又故作堅強,“好,我同意退親,喬大哥,祝你幸福!”
說完,就捂著嘴跑出去。
姚思蘭急匆匆的追出去,不忘又深深看了許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