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辦公室。
周清澤、傅斯言、秦硯丞以及周瑜初的心理主治醫師皆在場。
氣氛凝重。
“目前來看,周小姐的心理疾病已經很嚴重,按照傅少您這邊的陳述,我初步判斷,周小姐是心因性記憶錯亂,可能與抑鬱症有關,也可能是受她腦中那顆腫瘤的影響。”
心理醫生說著看向秦硯丞,“秦主任,您是腫瘤專家,您怎麼看?”
秦硯丞輕咳一聲,“雖然我是腫瘤專家,但周小姐的病情比較複雜,加上我也不是腦科方面的專家,就目前這情況,周小姐的記憶錯亂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我也不好下定論。”
聞言,周清澤看向傅斯言。
“你現在打算怎麼做?”他神色嚴肅,帶著幾分強勢,“小初現在不能再遭受任何打擊,其實我倒是覺得記憶錯亂不算壞事,至於腫瘤……”
周清澤蹙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一定要把小初治好!”
周瑜初腦子裡長了一顆腫瘤,從形態上來判斷,大機率是惡性的。
也就是人們俗稱的:腦癌。
“腫瘤長的位置很刁鑽。”秦硯丞舉著片子反反覆覆地看,越看神色越凝重,“如果手術的話,風險很高,極有可能,手術檯都下不來。”
“不手術的話,”傅斯言看向秦硯丞,黑眸深不見底,“能撐多久?”
“你他媽在說什麼話!”周清澤猛地站起身就要撲過去揍傅斯言。
“別激動!別激動啊!”
“周院長,別衝動啊,大家就是探討下病情。”
秦硯丞和心理醫生急忙上前攔住周清澤。
傅斯言從始至終都是低著頭,對於周清澤的態度,他絲毫反應都沒有。
周清澤瞪著傅斯言,“小初無名無分為你生了個兒子,傅斯言,你若是有良心,就不該在這種時刻拋下她!”
“那孩子又不是……”
“硯丞。”傅斯言打斷秦硯丞的話,抬眼看向周清澤:“我和周瑜初之間的事情你沒有權利干涉,不要因為周瑜初喊你一聲大哥,你就真以為你能對她的人生指手畫腳,你們周家,不配!”
“你!”周清澤咬牙,“我周家養育了她,怎麼就不配了?”
傅斯言冷冷看著他。
那眼神充滿鄙夷。
“周清澤,她失憶了也好。”傅斯言站起身,抬手抖了抖西裝外套,“她現在就記得周家對她的好,對於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周清澤蹙眉,看著傅斯言的眼神不禁流露出幾分古怪。
傅斯言不再理會周清澤,拉開辦公室門走了出去。
秦硯丞和周清澤心理醫生點了下頭,轉身追著傅斯言出去了。
—
天台上,寒風瑟瑟。
秦硯丞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冷得不禁縮了縮脖子。
“你真打算和周瑜初辦婚禮啊?”
傅斯言修長的手指夾著香菸,薄唇含住,狠狠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