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用過膳後,喻初晴特意來到喻昔詞住的院子。
喻昔詞不太喜歡身邊有很多人,所以他的屋裡是沒有下人伺候的,只有院子裡有兩名粗使小廝。
此時,他在屋裡看手底下的人傳來的信件。
“大哥,忙著呢?”
看見她進來,他微笑,道:“如今靠了妹妹這棵大樹,不用挑著貨擔走街串巷了,沒什麼忙的。”
喻初晴知道,他是謙虛的說法。
她一個甩手掌櫃,手底下都有那麼多事。
一個家族的領頭羊,怎麼可能不忙?
但她並不揭穿,走過去坐下,道:“大哥,我有件事想問你。”
見她神情有些嚴肅,喻昔詞當即把手裡的東西放下,走過來與她一人一張圈椅坐下。
合歡把茶水送上後,便退下了。
屋裡只剩下兄妹倆。
“大哥從南方回來帝京的途中,是不是經過了皇家南陵?”喻初晴直接切入正題。
她的幹練,喻昔詞本就很欣賞,也是不做任何拐彎抹角應答:“不錯。”
喻初晴又問:“可有遇見響馬盜?”
喻昔詞的神色瞬間變得肅然起來,“有!”
“如此異動,我豈會不知?”
他認真說道:“這支響馬盜成長速度非常之快,原是一窩山匪,日常攔路搶劫。後來不知怎麼的,得了一些隱藏的勢力相助,分散成了七八個分支,隱瞞過了地方官府的耳目。”
“今年開春的事,這些分支已經整合在一起,驟然形成規模、聲勢浩大!”
“我聽說,他們把皇家南陵給盜了!”
聽他說到這裡,喻初晴接話:“盜墓,讓他們有龐大的資金注入。”
“不錯!”喻昔詞頷首:“他們日前在南陵做了個鬼把戲,劍指東宮!你是不是聽說了這個?”
喻初晴道:“是的。據說弄出了異象,說當前儲君德不配位。訊息不可能沒傳回京中,但,被蓋住了。”
“如此說來。”喻昔詞一眼看破:“當朝皇帝是相當滿意當前的儲君的。”
他的政治直覺,當真是敏銳。
這個大哥啊,不愧是家族繼承人,好強!
不僅喻昔詞對喻初晴讚賞,喻初晴對他同樣也是讚譽有加。
她說道:“當前看,儲君地位十分安穩。但,天家的權謀,通常都是隱藏在水面之下的。表面上的風平浪靜,下面卻是暗潮洶湧。風雲詭譎,瞬息萬變!”
喻昔詞便好奇了:“你專門找我問響馬盜的事,莫不是因為你跟太子目前的利益捆綁,要維護當前儲君的地位?”
“大哥眼光毒辣。”喻初晴笑了笑。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從來無需多加解釋。
她直接說道:“當前的皇子中,還是蕭景明最靠譜。我便是不希望其他人上去,才會在他遭遇刺殺的時候,救他一命!只不過,救了太子之後,就不得不利益捆綁了。”
要說,讓她做好事不留名,那還是不行的。
救東宮的恩情,只要她運用得當,與被捆綁相對比,利大於弊。
喻昔詞問:“那你可是知曉,何人刺殺的他?”
“不確定。”喻初晴應答:“沒有直接證據,但我懷疑是三皇子黨派,再不濟,就是五皇子。除了他們倆,沒有別人!”
為了長遠關係的發展,她不好直接問太子,只能靠自己推測、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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