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這麼唸叨,但她唇角還是有壓不住的翹起。
很淡的喜悅,卻真實存在,難以忽視。
合歡說道:“王爺若是不惦記縣主,縣主又不樂意了。”
“若如此,也就該分了唄。”喻初晴捏著信上了馬車,坐著瀏覽了一遍。
拉拉雜雜寫了三頁紙,都是寫如何如何想她,對他的現狀,隻字不提!
她就不開心了。
蕭風嵐那個狗幣,歷來是報喜不報憂,沒事的往嚴重的說,有事就往輕的說。
平日擦破點皮,都要給她看,恨不能叫她給呼呼。
但有一次,騎馬摔到腿骨折,他卻愣是一聲不吭,還想瞞著她,讓手底下的人騙她說去出京了。
雖然知曉這是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她還是很不高興!
瞧見自家主子臉色黑黑,合歡給她倒了一杯涼水:“縣主,你喝點水。”
喻初晴喝了一口,見合歡木棉都擔憂地看著自己,無奈地道:“我沒事。”
擔心歸擔心,但她除了相信蕭風嵐能安然無恙,也沒有其他辦法。
“為尚未發生的事而悲傷,不值得。”喻初晴拍了拍兩人的手背,道:“我這人,不喜歡貸款,只願意招商引資!”
招商引資,是轉嫁風險。
貸款,要自己全部承擔風險!
所以,她不會貸款悲傷,只是擔憂那麼一會兒,她便決定:“不行,我要速戰速決!”
原本發展自己的事,守株待兔式的順手解決南陽侯府,完全可以。
但現在——
她想離開帝京!
回祖籍的路上,會經過南陵一帶,到時候再看看情況,看有沒有能幫得上蕭風嵐的地方!
她便吩咐道:“走,去拜訪林大學士!”
先前,南陽侯想讓桑懷安走動林大學士,把桑懷盛送進國子監,桑懷安拒絕了。
雖說陰差陽錯,桑懷盛還是進了國子監。
但也無妨,狗改不了吃屎,桑懷盛天天窩在家裡,還搞不出驚天動地的事兒來呢!
林大學士府,跟梁祭酒的府邸有點近。
兩家的後門對在一起,僅隔著一條衚衕。
所以兩個小老兒日常走動得很近,從後門出來,約著喝點小酒啥的。
林大學士親自到後門來迎她。
“你說你,你是見不得人還是怎麼的,每次都要從後門來!我家前門是辱沒了你怎麼的?”
這位翰林院大學士是個很嚴肅的人,跟梁實那種老頑童,完全兩類人。
但,一個朋友圈玩不出兩種人。
性格迥異的倆老頭,興趣愛好竟然都差不多,連日常喜歡吃甜食,都走一路上去了!
“覆雨,你提著這一隻食盒去梁府,送給老師。”
喻初晴沒急著回話,吩咐覆雨離去。
然後提著另一隻食盒,對林暢搖了搖,微笑著道:“八珍糕,您的最愛。還要不要了?”
“哼!”林大學士捋著鬍鬚,轉身往府內走,寬大儒袍的袖子往身後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