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抬手,把霍博言送得項鍊,掃下了桌面。
這一動作,惹怒了男人。
他臉色明顯變了,“別耍脾氣。”
“我在你的面前,應該做一個無情無緒的人,是嗎?”她可以做到的。
她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喜歡討好他。
那個司千已經死掉了。
“一條項鍊而已。”
“這條項鍊是我先看上的,我先付了款的,你們憑什麼,想來搶就來搶?”司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怎麼?還是我的錯了?”
“讓一讓,又能怎樣?”他眸底湧動著,全是女人的不懂事。
司千輕呵,“讓讓又能怎樣?我憑什麼讓?我說了,是我先看上的,是我先付的錢,我想讓便讓,不想讓,誰也無法勉強我……”
她瞪著眼前的男人,“……霍博言,你想討初旎的歡心,就去討,沒必要非要踩著我。”
“是這樣的嗎?”
他不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是不是這樣的,你心裡清楚。”
司千低頭,繼續修補項鍊上的水鑽。
其實,項鍊她補得並不好,就算最後達不到送人的精緻,她也不想便宜了初旎。
霍博言,不說話,就一直盯著她,並不算熟練的動作。
許久,才像說服自己般的,“好了,不跟你搶了。”
他撿起地上的首飾盒,重新遞給她,“這是送你的禮物,收下吧。”
“不要。”司千拒絕。
他把首飾盒,放到她面前,“行了,別弄了,去洗澡吧。”
司千的動作一滯。
洗澡?
他是要跟自己……
以前對這事有多期待,現在就有多排斥。
“不是排卵期。”她不想白忙活。
本來跟不愛的人做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快感。
她知道,他也不想。
“誰說非得排卵期,才能做點什麼?”
司千:……???
他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
他為她還清欠款,不就是為了讓她生個孩子。
不是排卵期,做這個幹什麼?
反之,她也想通了。
兩千萬的付出,也可能僅僅為了排卵期那幾天。
男人,都有生理需求。
她無法拒絕一個債主的需求。
司千沒再說反駁他的話。
而是,小心翼翼地收好工具和項鍊,起身去了浴室。
男人坐在她坐過的地方,抽了顆煙,遞到唇上慢慢地吸著。
司千的心情很複雜,故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從浴室裡出來。
她頭髮上的水,還滴滴嗒嗒的。
草草地擦了兩下,“我好了。”
“去臥室吧。”他摁滅了手中的菸捲。
司千咬了咬唇,去臥室的大床上躺下。
她閉起了雙眼,覺得自己像個妓女。
妓女是不需要有什麼情緒的,他想如何,便如何。
男人看了她一眼。
“你這是幹什麼?”
大概是嘗過她太多如火的熱情,他不喜歡她像根木頭。
司千緩緩的掀起眼皮,“你要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
“你以前不是最喜歡……”
“以前是以前。”她以前是很喜歡跟他做這種事情。
現如今,他們的身份,並不是男女朋友,他帶著他的目的,她也不過是個欠債的子宮。
有字首的男女之事,她並不期待,甚至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