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博言,你要來便來,說什麼以前,以前的司千已經死了,死在了你的算計之中。”
“所以呢?”他摘下眼鏡扔到桌上,扣住她的手腕,舉過頭頂,狠狠的壓著她,“你想說,你已經不愛我了,你在恨我,對嗎?”
司千瞪著他。
他明知道答案,為什麼非要問呢?
他蹙眉一笑,大手握上她的下巴,不容分說的,吻上了她的唇。
他不再溫柔,吻她的力道,帶著強烈的侵略性。
他不允許她後退,也不准她咬緊牙關。
他佔有著屬於她的一切,瘋狂,如暴風雨一般。
佔有慾,幾乎把司千撕碎。
她從未見過霍博言這樣的不顧一切過。
以前的他很溫柔,喜歡把她抱在自己的身上,挑起她的下巴,問一些,讓她羞澀難堪的問題。
她會摟著他的脖子,不害臊的說,“只有你的尺寸,才是最適合我的。”
他通常會笑的見牙不見眼。
也會吃味的問她,“你嘗過幾個人的尺寸?”
她會急著解釋,“我只有你一個,我也只愛你一個。”
那時的甜蜜,在此時被回憶起來,成了莫大的諷刺。
愛一個人裝不出來的,那時司千滿眼都是他。
可,愛一個人,又是可以裝出來的,眼前這個男人不就是嗎?
他假裝愛了她好久呢。
情事摻雜著太多的情緒,無論是她還是他。
並不美好,也足足折騰了幾個小時。
抽身離開後,男人去洗澡了。
司千一個人坐在大床上,呆滯地盯著某處發呆。
男人洗澡出來後,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今天晚上,是初旎的生日會,我會晚一點回來,不用等我,你早點睡。”
司千空洞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後,緩緩垂下。
他壓根不用向她交代這些事情。
她根本不在意。
離開前,他輕撫著的她的頭髮,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別想太多,一切都順其自然,我們正常的生活就可以,好嗎?”
司千不理解,他所謂的正常生活是什麼?
但她確定需要正常的生活。
“過兩天,我就要去上班了。”
她不想當,只等著懷孕的金絲雀。
但,這需要霍博言的點頭。
“嗯,你好好上班,我也努力工作。”他其實很想跟她說些什麼,話走到喉間,還是嚥了下去,“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嗯?”
走出家門。
男人心情有些沉重。
今晚,他要跟初旎攤牌。
初旎雖然身體上不完整,但她是初家人捧在手心裡上的小公主。
這次生日宴會,初家的搞得很隆重。
初旎也決定了,她要在這生日會上,對眾人宣佈她和霍博言的關係,並且向他求婚。
這麼多年了,他們之間,是要有一個結果了。
“哥,你看這對戒指,怎麼樣?”初旎把戒指拿給初俊文看。
初俊文一直不喜歡霍博言。
一來,這個人沉默寡言,滿肚子的城府,總是讓人看不透。
二來,他是霍家的私生子,雖然有強大的霍家背書,但一個不被承認的私生子,從身份上來講,從來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存在。
自己家的妹妹,怎麼說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要不是生理上有殘缺,家裡人也不可能同意他們交往那麼多年。
“阿旎,你這是想給霍博言一個驚喜嗎?”
“我和博言一路走來,很不容易,哥……”初旎感性地抱住了初俊文,“……我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無法為他生兒育女,他一直沒有嫌棄過我,而且為了我們能有一個孩子,一直在想辦法,哥,我不想錯過他。”
初俊文心疼妹妹。
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如果你覺得,他是可以託付終生的人,哥就支援你。”
“哥,你說,他不會拒絕你的求婚吧?我還有點怕怕的。”
“他娶了你,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怎麼會拒絕呢?”
初旎又有了信心,臉上滿是笑意,“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有點緊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