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會留證據嗎?”
他那麼精明,怎麼會留下證據呢?
但,現在講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纖瘦的女人,從藤椅上起身。
她雙眼無神,頭髮稍顯凌亂,身上只套了一件單薄的睡衣,身子很是瘦弱。
沒有哭,也沒有鬧,赤著腳,走到臥室,開始往行李箱裡裝東西。
霍紹梃看得來氣。
抬腳把行李箱,踢了出去。
“蘇楚,就算兇手是我,就算蘇陽他真的死了,也不過是一命抵一命,你有什麼好委屈的。”
他大手抓著女人削瘦的肩頭,重重地握著,眼中噴出兇狠,“你們蘇家人做過什麼,不會都忘了吧?嗯?”
蘇楚苦澀地笑了。
他口口聲聲地跟她講著,說話得講證據。
他沒有證據,卻瘋狂地報復著她的全家。
這個男人,她還那麼深愛過。
蘇楚,你真的傻透了。
“霍紹梃,你承了認是嗎?你承認我哥現在的境況,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對不對?”她咬著顫抖的雙唇,任由眼眶的淚水在臉上肆意,“你贏了霍紹梃。”
她不愛了。
她的愛,並沒有為她的父母和哥哥,換來半點的周全。
蘇楚伸手把自己的行李箱,拉到自己面前,往裡面收拾自己的衣服。
男人咬了咬牙根,扣住她纖瘦的手腕,重重地摔到了大床上。
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墨色狹長的眸子,透著前所未有的怒氣,“蘇楚,你們蘇家人欠我的,想要跟我離婚,門都沒有。”
他的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著她對視,語氣有些狠地說,“別跟我鬧脾氣,我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你知道的。”
他低頭去吻她的唇。
她躲,躲不過,就咬破了他的唇和舌尖。
血的咸和腥,很快就在兩人的口腔裡蔓延。
他的蠻力讓她受不住,拼命地掙扎。
疼痛,讓她的眉心皺起,眼淚失禁。
“疼,給我忍著。”
他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她木然絕望地接受著,他近乎暴虐的洗禮。
半分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疼,很疼。
她想,就這樣死去吧。
從此以後,也不用擔驚受怕,也不會被別人笑話。
更不用面對父母,不知道該何寬慰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可他似乎並不滿意,她的逆來順受。
他動氣了,掐著她的腰,粗魯,毫不憐惜。
“叫啊,別像塊木頭。”
俊美的面容因為情慾和怒氣,染上了些許的狠厲。
情事,簡單粗暴。
被他攥過的手腕和腰肢上,泛起青紫的淤痕。
可能僅僅是為了發洩憤怒。
沒做完,便草草了事。
她像塊壞掉的抹布,絕望又安靜地由著淚水佈滿了雙眼。
一早,蘇楚便把收拾好行李。
離婚協議書,她放到床頭櫃上了。
清晨的陽光,落到她有些憔悴的小臉上。
她唇角是淡而平靜的弧度。
蘇楚回到孃家後,先安頓了母親,而後確認了父親沒事後。
這才給賀知南打去了電話。
“是我。”
賀知南有些錯愕,蘇楚會找他,頓那麼三秒後,才急忙回道,“嗨,楚楚,找我,有事嗎?”
“賀醫生,我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不知道……”
還沒等蘇楚說完,賀知南便搶先,“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