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陳到領命而去。
然後,姜耀並沒有著急回宮享用美人,而是繼續今天安排好的工作——帶馬鈞視察富樓沙的一個鍊鋼工坊。
富樓沙和華夏的鍊鋼技術路線是不同的。
華夏的鍊鋼,最初是將一個鐵塊反覆加熱,摺疊鍛打,降低其中的炭以及雜物的含量,使其成為鋼材,也就是所謂的“百鍊成鋼”。後來,到了西漢中後期,人們又發明了“炒鋼法”。也就是說,將生鐵加熱至一定溫度時,撒入礦石粉,並不斷攪拌,使生鐵含碳量降低而成鋼。
而富樓沙鍊鋼技術路線,卻是用堝鍊鋼法。也就是說,將黑錳礦、竹炭及某些植物葉子密封在一個陶爐裡燃燒加熱,當這些東西熔化後,其渣滓形成一團金屬,然後將此金屬反覆熔化、冷卻四五次,最後煉成鋼材。
華夏技術路線勝在容易擴大規模,提高鋼鐵產量。而富樓沙的技術路線,則勝在容易調整配方,提高鋼材質量。
如果歷史正常發展的話,再過不到二十年,富樓沙的技術路線會生產出一個大名鼎鼎的鋼材品種——烏茲鋼。
這種質量特別優良的鋼材,被安息商人販賣到大馬士革後,大馬士革的工匠們會用烏茲鋼,鍛煉出到了後世都大名鼎鼎的武器——大馬士革刀。
所以,姜耀將馬鈞帶到這來,希望他能改進富樓沙鍊鋼工坊的技術,提前將烏茲鋼製出來,造出屬於華夏的“大馬士革刀”。
對於鋼鐵,姜耀能教給馬鈞的東西不多。但是,鋼和鐵的基本區別,就是裡面含碳量的多少。其他雜質的加入,決定了鋼材性質的不同……這種提綱挈領的東西,還是能傳授的。
對於馬鈞來說,已經是受益匪淺。
當然了,現在的馬鈞的當務之急,還是發明出一整套新的棉花紡織機械來,諸葛連弩也需要繼續改進,還有改進華夏的織綾技術,製造新式水車……
這種坩堝鍊鋼技術的改良還要往後排,今天姜耀只是一併將任務佈置下去而已,慢慢來,不著急。
而且,也不是光馬鈞一個人研究。
姜耀不但允許馬鈞隨意挑選能工巧匠輔助,而且允許馬鈞在天策軍開辦的學校裡面,挑選適合的年輕人。
視察完整個鍊鋼工坊,又和馬鈞好好談了一次話後,天將傍晚,姜耀才回到了王宮。
吃罷晚飯後,隨著姜耀一聲吩咐,梳洗打扮已畢的辛憲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妾身辛憲英,參見天策上將。”
“抬起頭來。”
“是。”
“嗯?”
不得不說,辛憲英的嬌顏,大大出乎了姜耀的預料之外。
在姜耀原本的想法中,辛憲英嘛,歷史上有名的才女。
據說,她聰明有才,善於鑑人知事。
當辛憲英得知曹丕得到世子之位後喜極失態後,就斷定曹丕才幹有限,魏國恐怕難以長久昌盛。
高平陵之變時,辛憲英勸說弟弟辛敞對曹爽出工不出力,既保全了辛敞的名聲,又避免了辛家被抄家滅族的命運。
辛憲英的兒子羊琇,跟隨鍾會參加徵蜀之役。辛憲英預料到鍾會會謀反,提前做了安排,羊琇才得以安然歸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說,辛憲英非常聰明而已。
誰說她漂亮了?
當然了,既然是曹操送的美人,這辛憲英肯定是有一定的姿色的。所以,姜耀想當然地,將辛憲英排在了樊氏後面。
畢竟是歷史上有名的才女嘛,還有些姿色,也是值得一品的。先品辛憲英,再品樊氏。
不過,現在,出現在姜耀面前的這辛憲英,也太漂亮了吧?
她剛剛長成,正是面板最好的時候,白皙無暇,仿若初雪覆蓋在枝頭,晶瑩剔透。
她的五官更是秀美。眼睛宛如秋日的湖水,寧靜而清澈。鼻子挺直而優雅,鼻尖微微翹起,嬌俏可人。鼻翼兩側的陰影,讓整個面龐更顯立體和生動。
她嘴唇的形狀也十分優美,唇線清晰流暢,紅潤而有光澤。
眼見姜耀看來,還淺淺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恰到好處,給人一種溫婉可親的感覺。
對於已經見過了貂蟬、馮氏、杜氏、郭女王、甄宓、幽蘭女王等絕色的姜耀來說,完全可以肯定,辛憲英的姿色絕不在她們之下。
只是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她們的美是完全不同的。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郭女王就像最完美的妻子,貂蟬就像是最完美的小三,馮氏就像是最完美的紙片人老婆,杜氏就像是最完美的風塵佳人,幽蘭女王是最完美的洋馬,甄宓就像最完美的明星神仙姐姐,而辛憲英就是最完美的鄰家小妹。
而且,這些人裡面,辛憲英最為年輕!
辛憲英就是當世最頂級的美人!
其實,仔細想想,也並不奇怪。
辛憲英雖然是以智慧而不是美貌青史留名,但是,她的後代是啊!
她的曾孫女羊獻容,是西晉末年第一美人。
此女多麼漂亮?
這麼說吧,羊獻容不僅僅是晉惠帝司馬衷的皇后,而且在朝堂上有極高的威望。八王之亂時期,被五次廢了後位,又六次重新登上後位。
這還沒完,最後,羊獻容被前趙將領劉曜強納為妾。劉曜即位為皇帝后,再次立羊獻容為皇后。“時曜妻羊氏有殊寵,頗與政事”“羊氏內有特寵,外參朝政”。
羊獻容不僅給劉曜生下三個兒子,而且其中一個兒子劉熙被立為太子。
如果不是羊獻容的顏值太逆天,怎麼可能有這個待遇?
羊獻容如此美貌,能沒辛憲英優良基因的功勞?
也許,是因為辛憲英的智慧太逆天,才遮掩了她美貌方面的名聲吧。
當然了,現在羊獻容還未出世,辛憲英還是個剛剛長成的嬌俏可愛的少女。
“聽說,你是冀州名士辛毗之女……”
姜耀那麼多女人,一向是日久生情。但是,對眼前這位嬌俏可愛少女分外憐惜,破例地想多談兩句,道:“這次曹操為了讓你就範,肯定用了不少威逼利誘的手段吧?”
“哪裡,上將軍料錯了。”辛憲英卻輕輕搖頭,嘴角掛著一絲淺笑,道:“其實,無論是家父,還是妾身自己,得知此事之後,都沒有半分抗拒,甚至心中有些歡喜。”
姜耀微微奇怪,道:“嗯?為什麼?”
辛憲英娓娓道來,道:“家父早就與曹公相識。七年前,朝廷下旨,當然也就是曹公意思,徵召家父入朝為官,家父卻拒絕了。後來,曹公破了冀州,家父才不得為曹公效力。上將軍想,我辛家,能不戰戰兢兢,擔心曹公的報復嗎?須知,曹公的度量,一向不怎麼大。”
姜耀不覺莞爾一笑,道:“哈哈,確實。曹操的度量,的確不大。”
如果說曹操殺名士邊讓、桓邵,是殺伐果斷,為了利益的話。那麼,殺名士孔融,就有些睚眥必報了。還有名士婁圭,不但是曹操的好朋友,還為曹操獻了不少好計謀,只是說了一句要努力擁有和曹操一樣的車子,就被曹操直接處死了。
再想想歷史上,被許褚砍了腦袋的功臣許攸,橫槊賦詩時被殺的揚州刺史劉馥——曹操讓劉馥給他的詩挑毛病,真挑出毛病來,曹操大怒,又把人殺了,這也太不講理了。
姜耀不得不說承認,曹操的度量確實不大。
辛憲英繼續道:“但是,妾身到了天策上將身邊就不一樣了。曹公僅僅看在上將軍的面子上,也不會對家父計較當年之事了。”
“僅僅為了這個?曹操的度量雖然不大,但是報復辛家的可能,同樣不能算大。僅僅因為這個,辛毗就樂意把視為掌上明珠的你,送來富樓沙?”
“即便曹公不報復家父,我辛家就是安全的嗎?”辛憲英秀眉微蹙,苦笑道:“當此亂世,除了天策軍這裡,哪裡安穩?比如我叔父辛評一家吧,甚受袁紹重用。即便袁紹敗了,按說,身為冀州名士,改投其他主公,也應該是安全的吧?”
“確實如此。”
“但是,因為叔叔,反對審配立袁尚為袁紹的繼承人,被審配一聲令下,全家斬盡殺絕了,連襁褓中的嬰兒都沒放過。如果,叔叔一家和我家沒有分居兩城,恐怕我家就要步叔叔家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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