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是技術的進步。
在大唐年間，還是輕甲為主。大唐以後，技術更為進步，到了宋朝就以重甲為主了。比如契丹的鐵騎，西夏的鐵鷂子，金國的鐵浮屠，一個比一個裝甲厚，包括陌刀在內，什麼刀都很不容易破開這些重甲的防禦。
所以，宋代最流行的武器是槍——刺的力量可比砍大多了，更容易破開重甲的防禦，甚至直接往重要的薄弱處扎。
除了長槍之外，流行的就是各種笨重的鈍器，大斧、鐵鞭、狼牙棒、鐵槊和鐵楇，全靠力量砸開敵軍的烏龜殼。
當然了，“神臂弓”和“床子弩”這兩種犀利無比，可破重甲的遠端武器，也很常用。
不過，話說回來，陌刀在大唐年間還能所向披靡。用在這個時代還是足夠先進的。
比如，組成步兵方陣，對付敵軍的輕騎兵。敵軍如果敢進攻，陌刀陣的殺傷效率天下第一。
再比如，用陌刀軍攻克敵軍守備完備的步兵方陣，也能起到一錘定音的效果——重騎兵也能起到類似的效果，但訓練維持一名重騎兵的費用可比訓練維持一名陌刀兵貴太多了。
所以，開始阿姆河對峙之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姜耀乾脆利用這段時間，組建了一支三千軍的陌刀軍，進行訓練。
今天之所以只用五百人進行類似實戰的演練，而不是三千人，關鍵是這個時代的馬匹太珍貴了。
這一下就是兩千五百匹馬報銷。
三千人還不得一萬五千匹啊？
即便以姜耀消滅了無數草原人，繳獲馬匹早已過了百萬，想到這消耗也一陣陣牙疼。
用五百人檢驗一下實戰效果就行了。再多……姜耀寧可等回到華夏後，帶陌刀軍去中部草原，拿中部草原的鮮卑人實戰訓練。
不管怎麼說吧，這實戰訓練的效果，還是非常滿意的。
姜耀宣佈，賞今日參加實戰演練的陌刀軍將士每人三斤肉，一斤酒，再賞四百錢，又一陣歡聲雷動。
然後，正當姜耀宣佈，繼續日常訓練時，陳到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上將軍，伏皇后和董貴人都到了。”
其實，姜耀早就得到伏皇后和董貴人要到的訊息了。
雖然曹操對外宣稱，是送給姜耀的普通美人。但是，沒必要瞞著姜耀，這美人的真實身份不是？
而且，從關中到撒馬爾罕，一萬三千里的距離，幾十上百座天策軍控制的關隘，姜耀怎麼可能不提前得到稟報？
事實上，他等的就是伏皇后和董貴人。
幽蘭女王雖然不錯，但是時間久了，次數多了，也就那樣。最近阿姆河對峙，閒下來了，姜耀甚至納了六個花剌子模的貴女。
這這六個貴女，還不如幽蘭女王呢，很快姜耀就覺得索然無味，分外想念中土女子了。
這伏皇后和董貴人的到來，還真是讓姜耀有種想瞌睡就遇著枕頭的感覺。
“哦？是嗎？讓伏皇后沐浴更衣，準備今晚侍寢。”
“是。”
陳到領命而去。
姜耀則繼續在教軍場，指揮大軍訓練。
一直吃過了晚飯，才來到他在撒馬爾罕城的後宅。
“妾身伏壽，參見天策上將！”
一名宮裝婦人，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姜耀的面前。
“皇后，抬起頭來。”
“呃……是。”
很顯然，“皇后”二字，讓伏壽羞難自抑，面上紅霞一片，但她還是不得不在姜耀的命令聲中抬起頭來。
“咦？”
姜耀剛見到伏壽，輕咦了一聲。
因為，伏壽有兩點，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第一點，伏皇后的面板甚為白皙。按說，白玉美人甘夫人的面板，就夠白了。但是，伏皇后還要更勝一籌。而且，不是毫無生命力那種慘白，而是晶瑩如玉，吹彈可破的感覺。再配上那傲人的某部分身段……對男人簡直有致命的殺傷力。
第二點，就是伏壽的年輕了。
姜耀早就知道，漢獻帝的皇后是伏皇后了。漢獻帝都當了這麼多年皇帝了，伏皇后得多大？
不過，姜耀見了真人才發現，此女恐怕還不到二十歲。
仔細想想也是，劉協是劉辯的弟弟。劉辯的唐瑛才多大？伏皇后理應比她略小才對。漢獻帝今年才十九歲，伏皇后撐死了，又能多大？
“敢問皇后……”
姜耀上前一步，拉住伏皇后的小手，道：“皇后請起。呃……不知如今，皇后芳齡幾何？”
“十……十八，過了年就十九了。”
“果然不到二十歲啊！正是好年紀！”
姜耀使了個眼色，命伺候的花剌子模女僕們全部離去。
他拉著伏壽進了屋，直接坐在榻上，道：“如今，皇后國破家亡，不知有何打算？”
“我……”伏壽慘然一笑，道：“如果，妾身說，希望天策上將，幫我把曹操殺了，報全家的血仇，上將軍會答應嗎？”
的確是全家的血仇。
漢獻帝劉協，拼死只能保住伏壽一個人的命而已。她的父親伏完、母親彭氏，兄弟伏德、伏雅、伏均、伏尊、伏朗，還有四名姊妹，世上最親近十幾個人，都被曹操砍了腦袋。就更別提什麼外甥、外甥女、侄子什麼的了。
姜耀眉毛一挑，道：“皇后，你說呢？”
“如果上將軍會聽婦人之言，決定軍國大事的話，如何能做出如此偌大的一番事業？妾身從許昌出發，行一萬五千裡，才見到上將軍。其中，一萬三千餘里，在上將軍的治下。如此成就，恐怕前無古人了吧？”
好吧，其實是姜耀的地盤，是個大大的長條形，東西方向甚遠。總距離一萬四五千裡。南北方向就很短了。比如河西走廊地區，有的地方天策軍控制的南北方向才幾十裡。而且，這地盤還包括廣闊的沙漠，人口其實不多。
不過，光這一萬三千多里的所見所聞，眼見無數異族知道她是送給天策上將的美人之後多麼敬畏，都讓伏壽大受震撼了。
畢竟，她當初雖然貴為皇后，也就是宮中的部分宮女，對她如此尊重。
姜耀也不謙虛，道：“如果，光從為華夏開疆拓土的成就來說，可以這麼講。”
伏壽繼續道：“而且，曹操是何許人物？如果，妾身真有說動上將軍的可能。她怎麼會，將妾身送給上將軍呢？那不是養虎為患嗎？”
“真是個秀外慧中的女子。”
“上將軍過譽了。如果，妾身真的聰慧，又怎麼可能，自不量力參與衣帶詔事件，弄得全族覆滅呢？”伏皇后悽然道：“事到如今，妾身已經想明白了，以妾身的智慧，在這世上能做的事情其實很少。在曹操、上將軍這等人物面前，能做的就更少了。”
“所以……”
伏皇后微微掙脫姜耀，在他面前五體投地，道：“妾身如今已別無所求，只求在上將軍的庇護下，了此殘生而已，請上將軍收留。”
“這樣啊……”
姜耀再次將佳人扶起，道：“既如此，皇后，這天色不早……咱們二人早些就寢吧。”
“是，將軍。”
伏皇后緩緩閉上了眼睛，心中五味雜陳，準備迎接她生命中第二個男人。
……
……
嗡~~
一個時辰後，姜耀的意識，再次來到那片神秘的空間中。
唰！
一個白點，從遠方急速而來，只在頃刻間就來到姜耀面前。
仔細看去，乃是一方印璽。
方圓四寸，上面紐交五龍，用小篆雕刻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八個蟲鳥篆字。
“這是傳國玉璽？”不用系統介紹，姜耀已經輕撥出聲。
“叮咚！恭喜宿主，與伏壽進行人生交流，產生暴擊，暴擊物件——劉協！暴擊獎勵：傳國玉璽。”
“果真是和氏璧做的那塊傳國玉璽？”姜耀既高興又有些疑惑，道：“雖然暴擊漢獻帝，得到傳國玉璽，沒什麼問題。但是，你這傳國玉璽，到底是哪來的？如果世上有兩塊傳國玉璽，可就不值錢了。”
以姜耀的實力來說，再珍貴的寶物，也沒太大的價值。關鍵是，傳國玉璽的象徵意義。
系統道：“叮咚！宿主不必擔心。如果歷史正常發展的話，袁術在逃亡的過程中去世，傳國玉璽為衛尉徐璆所得。徐璆將這玉璽，獻給了在許都的漢獻帝。但是，宿主改變了歷史，袁術直接自盡於壽春。臨死之前，袁術為了不讓曹操得意，直接把這傳國玉璽沉到了一口無人知道的枯井之中。”
姜耀大喜，道：“所以，這玉璽，是系統從枯井裡面直接弄出來的？當世，只有這麼一塊傳國玉璽？”
“叮咚！宿主可以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