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二夫人竟然一點都不急。
外面的動靜那麼大,他就不信,二夫人沒聽到。
再說這院子裡那麼多下人,總有人會向她稟報吧!
風媛媛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賀懷,依舊悠然地品著茶。屋子裡茶香瀰漫,讓她心曠神怡。
她確實一點都不急,這原就是主母住的院子,她住了十五年,憑什麼賀震讓她搬,她就得搬?
真要被趕出去,她又回到原來姨娘的院子,她成什麼了?以後還不得被人拿來詬病?
再說有賀勉在,她絕不相信賀震敢動她?
“二夫人,您行行好,快搬走吧!侯爺讓老奴來就是為了讓您避一避。世子爺是個混不吝的,他怕您受到傷害。”
賀懷都要跪了,都這個時候了,二夫人還想著霸佔主母的院子不放。
不是說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嗎?難道這麼多年都是偽裝的?
賀懷不由在心裡打了個寒顫。
二夫人竟然才是那個心機最深沉的。侯爺怕是一直被二夫人利用著,而不自知。
一想到這種可能,賀懷的腰彎得更低。想起曾經侯爺讓他多次暗害世子,恐怕都是面前這個女人在背後攛掇的。
這樣可怕的女人,指不定哪天看不慣自己,就會對侯爺吹耳邊風,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賀懷,這麼多年,我把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條,從沒出過任何差錯,沒做過對不起侯府的事,沒苛待過任何一個侯府的下人,更沒對不起過侯爺。
這院子也是當年夫人失蹤後,侯爺一定要我搬過來住,我才住進來。
我住了十五年,把這裡都當成了自己的家。我相信,侯爺一定能夠體諒我的難處。世子在外多年,性格暴躁,我能理解他。相信侯爺能夠約束好他。”
風媛媛一邊喝著茶一邊不緊不慢地說著,完全沒有把賀懷的話當回事。在她心裡,縱使賀震再跋扈,也不能越過侯爺。孝大於天,要是賀震真敢膽大到對侯爺動手,侯爺完全可以去聖上面前告狀。
到時候賀震這世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還不一定呢!
她就不走,就是要逼著賀震對侯爺動手。
“小雨,去把我梳妝檯上那隻金步搖找來。”
為了激怒賀震,她還要把朱雨初的東西,戴到自己頭上。
一個在外流落了十五年的浪子,她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當年她能把母子二人弄出侯府,如今她依然能除掉賀震這個漏網之魚。
不多時,院子裡傳來一陣喧譁聲,賀懷心裡不安,連忙跑出去。
賀勉看到賀懷,認定他已經把他要說的話傳達給了風媛媛,這會兒媛媛一定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舒了口氣的同時,心裡愈發的愧疚起來。怪自己太沒用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院子都保不住。同時更恨賀震了,恨不得把賀震碎屍萬段,踢出族譜。
當然,他更後悔的是當初讓朱雨初懷孕,懷上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