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朱雨初那個賤人,給他下藥,他才迫不得已和她圓房。一想到那天晚上受到的恥辱,就算朱雨初死十回八回都不為過。
這輩子他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媛媛,等他先保住侯府的爵位,再好好地找賀震算賬。
“侯爺,二夫人說,她,她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不想離開。”
賀懷找到機會,湊近賀勉耳邊,快速地把風媛媛要表達的意思說給他聽。
賀勉先是一愣,隨後蹙起了眉頭。他一把拉住賀懷的衣服,不相信地說:“怎麼可能?你是不是沒和她說清楚?”
眼看走在前面的賀震就要進屋,賀勉也顧不上自己的威嚴,幾步衝向前,在賀震進屋前,先一步走進屋子。
“侯爺!”
看到賀勉,風媛媛連忙起身,一副弱柳扶風的模樣兒。她正要見禮,就見賀震帶著顧清漪一行人也走了進來。
她像是被嚇到了般,突然撲進賀勉懷裡,緊緊攥著賀勉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去看賀震幾人。
“逆子,你看你把二夫人嚇成什麼樣了?給老子馬上滾出去,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賀勉見自己的小心肝受到驚嚇,心疼得什麼似的,不管不顧地呵斥起賀震來。
他眼神裡充斥著仇恨的光,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是仇人,根本不是父子。
“該滾出去的,我看是你懷裡的女人才對。鳩佔鵲巢十五年。既然我回來,這裡她就住不得。如果你要護著,那我現在就去京兆府擊鼓鳴冤。”
賀震擲地有聲的話傳到風媛媛耳裡,她簡直無法相信。他不該一怒之下對侯爺動手嗎?為什麼不出手?
難道她做得還不夠?
風媛媛眼底閃過一抹詭譎的寒光,故意把腦袋往外移動了一下。金色的步搖在她頭上霎時晃動個不停,一下子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顧清漪挑了挑眉,只覺得風媛媛這個女人沒事晃動步搖,定然是在算計著什麼,不待她多想,就見賀震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
她暗叫不好,就見賀震突然上前,一把從風媛媛頭髮上,把金色的步搖拔掉。
風媛媛如同受了驚嚇的小兔子,捂住腦袋尖叫一聲,腦袋扎進賀勉懷裡,嚇得瑟瑟發抖。
“逆子,你究竟對媛媛做了什麼?你是不是還想弒父?”
賀勉把風媛媛緊緊摟在懷裡,雙眼赤紅的瞪著賀震,一副要殺了他的架勢。
賀震被氣笑了:“這是我孃的東西,一個小妾不僅霸佔主母的院子,連她的東西都要據為己有,還戴在頭上招搖過市。請問侯爺,她這麼做,是你准許的嗎?”
賀勉被反問的臉上的神色青一陣紅一陣。
確實,風媛媛住進主母院子,包括朱雨初嫁妝裡的東西,都是得到他的准許,她才用的。
現在賀震找她的麻煩,那不就是在打他的臉?
賀勉被氣狠了,想也不想,一些不過腦子無恥的話,一下子就從嘴裡冒出:“你們母子失蹤十五年,誰知道你們是死,還是活著?既然你母親嫁進侯府,她的東西自然屬於侯府。我身為一家之主,願意給誰就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