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靖鎮定地把酒杯放下,起身開啟院門。
“主子!”
那人一進門就跪倒在賀靖腳邊。
賀靖連忙把院門關死,上前把人拉了起來。
“任務失敗了?”
賀靖聲音幽冷,煞氣剎那間湧出。
“對不起主子,顧清漪昨夜沒坐那輛馬車,只有趕馬車的來喜從那條路經過。”
“廢物!”
他突然伸手掐住對方的脖子:“即無用,那就去死吧!”
“咔嚓”一聲,那人被賀靖扭斷了脖子。
賀靖鬆開手,那人的屍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雙眼圓睜,彷彿至死都不敢相信主子的狠絕。涼亭下的酒香混著血腥氣,在夜色中瀰漫開來。
他面無表情地掏出一方絲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彷彿方才只是捏死一隻螻蟻。
忽然,一枚飛刀破空而來。他快速伸手一接,飛刀穩穩地被他握在手裡。
看到飛刀上插著的紙條,賀靖臉色一喜,連忙開啟。
卻在看到上面的文字後,面色陰沉的一拳頭打在涼亭的柱子上:“呵,連陳家請動了殺手,都沒能要了賀震的命!”
他低低詭笑了一聲,把紙條扔在地上,用腳使勁兒地碾,企圖把紙條碾碎。
“賀震,你一次不死,我就殺你十次。十次不死,我就殺你一百次。直殺到你死為止。這個侯府,只能是我的。你才是那個多餘的人。”
第二日一早,顧清漪早早洗漱完畢就來看賀震。
她發現賀震的臉色還是十分的蒼白,並沒比昨晚好到哪兒去,焦急地出門去讓人把府醫叫來。
丫鬟們見顧清漪一大早臉色難看,心中隱隱感到不安,連忙去請府醫。
片刻後,府醫提著藥箱快步趕來。
顧清漪讓他快點給賀震把脈。
過了好一會兒,府醫眉頭緊鎖,沉聲道:“世子的傷勢雖未惡化,但氣血兩虧,需靜養數日,切不可再勞心勞力。”
顧清漪聞言,心中一緊,輕聲問道:“可有法子能讓他快些好起來?”
府醫沉吟片刻,答道:“老夫昨日開的補氣養血的藥,定要按時服用,再輔以靜養,可加快恢復。”
顧清漪點點頭,送走府醫後,她回到賀震床前,見他睡得極沉,便讓所有丫鬟都下去。
她拿了洗漱用品,給賀震擦了臉和手,一直待了半個時辰,賀震才醒來。
“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
顧清漪讓丫鬟把一直溫著的藥端過來,親自喂賀震吃藥。
她小心翼翼,又溫柔的樣子,讓賀震心頭微暖。他撐起身子,輕聲道:“清漪,辛苦你了!”
顧清漪搖搖頭,眼中滿是關切:“你為我擋下那一箭,這點小事算什麼?”
她將藥碗輕輕放在一旁,又替他掖了掖被角:“府醫說了,你得靜養,我讓王亮拿著府裡的牌子,去宮裡給你請假了。這幾日你就別操心其他事了!”
賀震望著她,唇角微微揚起:“有你在身邊,我倒是覺得這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