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婦人會突然撲過來。
蕭玄瑾下意識伸手,一把把姜枕雪護在懷裡。
觸碰到他那堅硬的胸膛。
姜枕雪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氣。
濃烈純正的紫氣。
真香。
好像永遠在他懷裡不出來。
好在那婦人只是厲聲質問,並沒有傷害姜枕雪的意思。
姜枕雪戀戀不捨地從蕭玄瑾懷裡出來。
“夫人誤會,我所說的時日無多,並非夫人想的那個意思。而是作惡之人,留給令公子的時日不多。”
姜枕雪上前兩步。
並沒有因為周家夫人的誤會就心生惱怒。
“這是九陰追魂煞,佈局者取方圓十里最為飽滿九顆的紅棗,將其放在枉死女人的心頭血內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再放於烈酒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取其棗核,刻上特製的符文,將其放入用符水泡過的荷包中,佩戴荷包者,七日之內,三魂消二魂,七魄消六魄,只留一魂一魄,做鬼也是心智不全,下輩子便只能投胎到畜生道。”
話還沒說完,周家三人均變了臉色,齊齊看向周寒聲懷裡抱著的荷包。
他們之前就疑惑,好好的,周寒聲為什麼要抱著一個荷包不撒手。
不是沒想過將荷包拿下來。
只是他抱得太緊,寧願手上勒出血也不願鬆手,周家人見狀實在是不忍心,才就此作罷。
周暮沉著一張臉上前,用力抓住荷包,企圖把荷包從周寒聲懷裡搶過來。
一直唸叨著穿嫁衣,嫁新郎的周寒聲立馬神情警惕,一雙手緊緊抱住荷包,不管怎麼樣都不肯鬆手。
“不必硬搶,姜枕雪上前,素手輕輕貼在周寒聲的額上。”
漸漸地,周寒聲的情緒總算沒那麼激烈,懷中抱著的荷包依舊不肯撒手。
“準備上好的硃砂和符紙,再準備一碗清水,最好能涼一些。”
她身上有一些符篆,不過都是常用的。
像周寒聲這種針對性的,須得現畫才行。
很快,周家下人就送來了上好的硃砂和符紙。
姜枕雪挽起袖子,提起筆準備畫符。
筆尖觸碰到符紙的前一刻,她清明的目光放在了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蕭玄瑾身上。
“瑾王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蕭玄瑾自然不會拒絕。
“如何助力?”
他以為,姜枕雪是讓他做一些出力氣,動用內力,再不濟也是研磨的活兒,沒想到姜枕雪一開口便是。
“只要你站我身邊就好。有你在旁,這張符畫成功的機率就會大很多。”
這是特定的符。
專門針對九陰追魂煞。
巔峰時她隨手就能畫,甚至不用符紙,全開靈力都行。
然而現在,有蕭玄瑾這個大充電寶在身邊比較好。
姜枕雪一心畫符,根本沒想到自己隨口說的一句話,會在一個沒和女人相處過的雛兒心裡,激起多大的波瀾。
有了源源不斷的紫氣,姜枕雪的符一氣呵成。
她拿起符,一掌貼在周寒聲的腦門上。
剎那間,周寒聲像是被人點了穴位似的,靜止在原地不動片刻,一歪腦袋睡了過去。
荷包從他懷中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