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裴執墨的聲音突然放大,引得周圍不少人側目而視。
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他又重新壓低了聲音。
“流言蜚語胡說八道,豈能當真?”
話是這麼說,裴執墨心裡也清楚,連軍營裡都傳成這樣,外面指不定傳得有多難聽。
他心生愧疚。
這兩日生焉兒的氣他都沒回裴府,竟只留焉兒一人面對這流言蜚語。
他這夫君,當真是不稱職。
顧不上別人怎麼看自己,裴執墨卸下訓練的裝備,騎馬回了裴家。
本想去清暉院。
但路上,他已經想好了應對想法。
此事,由姜枕雪出面,最為妥帖。
反正這事因她而起,只要她出面澄清,這一切都是她在自導自演,是她愛慕裴執墨成為執念,腦子抽風了才認為裴執墨和楚焉有染,所以才自導自演了這一切,好汙了楚焉的名聲。
只要這麼說,楚焉就能完全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裴執墨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等他興致勃勃到沁芳軒跟姜枕雪說完計劃後,姜枕雪看他的眼神就跟看個傻子似的。
“裴執墨,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完美?”
裴執墨並未多想,只覺姜枕雪是想跟自己講條件:“沒有比眼下更合適的辦法。”
其他辦法。
不管怎麼操作,焉兒的名聲都會有損。
楚焉有多在乎名聲,裴執墨再清楚不過。
姜枕雪不生氣,反而有些想笑:“裴執墨,我真想敲開你這腦子,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楚焉名聲重要,那我的名聲呢?她要臉我不要嗎?若不想被人抓到把柄,就不要派人做搞小動作。”
兩盒胭脂是偽造的證據。
但明心的的確確是楚焉的人。
算不得冤枉了她。
被姜枕雪一質問,裴執墨當場愣在原地。
在這之前,他根本就沒想過姜枕雪名聲這個問題。
在他心裡,姜枕雪的名聲早就臭了,再臭一些也沒什麼區別,只要能洗清楚焉的名聲就行。
但,最近她先救瑾王,後封郡主,又得了周家和侯府的青睞。
不知不覺中,名聲已經好了不少。
裴執墨別過臉去,不看姜枕雪:“你名聲有損,我自會補償你。”
姜枕雪當然不稀罕他的補償。
但她有些好奇,裴執墨口口聲聲說的補償,會是什麼。
裴執墨道:“之前你一直想讓我陪你去踏青,但我一直沒空陪你。只要這事你能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定會按照你所願,抽出一整天的時間陪你去踏青。”
有那麼兩瞬,姜枕雪都要被逗笑了。
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
憑什麼讓他覺得陪自己踏青多值錢。
還不如說開啟裴家庫房,讓她去隨便挑點東西的誘惑力大。
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個字。
“滾。”
裴執墨的臉突然漲得通紅,他有些惱羞成怒:“姜枕雪你想清楚,別拿喬拿過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姜枕雪有點後悔放他進來。
純給自己添堵。
他給自己添堵,自己也決不能讓他好過。
她叫來夏蟬和秋棠,吩咐:“廚房裡有沒有沒倒的汙水?”
姜枕雪要,自然是沒有也得有。
她伸手一指,指向裴執墨:“給我把他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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