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咖啡廳裡,一個戴著寬大墨鏡的女人笑得直不起腰來。
沈凌意也覺得有幾分痛快,她想起無數個她苦苦等他回家的夜,他今天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滋味了嗎?
被戲弄了一番,賀謹言的心情十分糟糕,他馬不停蹄地回公司,他上午還有一個會要開,等忙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剛走出會議室,他便看到沈星月抱著保溫盒坐在椅子上等他。
他的心不禁柔軟起來,“你怎麼來了?”
沈星月一蹦一跳地走過來,“中午我給你打電話沒人接,我就問了助理,他說你還在開會,我尋思你應該還沒吃飯,就給你帶了點吃的。”
賀謹言不禁感慨,要是沈凌意也能像她一樣善解人意就好了,興許,他們也不會離婚。
被自己腦中的想法嚇一跳,賀謹言接過飯盒,專注在眼前,“給我帶了些什麼?”
“都是你愛吃的!有黑松露鮑魚、法國藍龍、奶油蘑菇湯······”沈星月笑吟吟地介紹。
待賀謹言吃完,沈星月這才問道:“對了,你們今天手續辦好了嗎?”
賀謹言正在擦嘴的手頓了一下,然後將紙巾煩躁地扔在桌面上,“她放了我鴿子。”
“啊?”沈星月愣住了,眼裡是掩飾不住的憤怒,“她怎麼這樣?!她也太過分了吧?!”
“的確很過分,她最好祈禱她別落在我手裡。”賀謹言陰沉地眯了眯眼。
你別落人家手裡就不錯了,沈凌意笑了起來,那個浮萍,看起來可不好惹。
吃完飯正準備午休一會兒,賀謹言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電話,剛掛掉又打了過來。
“是誰啊?”沈星月好奇問道。
賀謹言搖了搖頭,點了接聽。
“喂,是謹言哥哥嗎?”對面傳來一個有些怯懦的年輕男子的聲音,不知為何賀謹言覺得有些耳熟。
“你是?”
“我是許若庭,許臨川是我表哥,他的葬禮定在週六早上九點,希望你和家人能來參加。”
“好的,我們會準時到。”
掛掉電話賀謹言看向沈星月,“是若庭,他說週六舉辦臨川的葬禮。”
“那個一逗就臉紅,不怎麼愛說話,總是跟在臨川身後的弟弟?”
沈星月想起來了,她和這個堂弟平時很少有機會碰面,“看來外公他們是想要把他培養成下一任接班人。”
“不過也是,我那幾個堂兄弟都成不了氣候,若庭只是靦腆了一些,多鍛鍊鍛鍊,還是有希望的。謹言,外公一定想讓他留在你身邊學習,你會答應嗎?”
賀謹言看著她一臉期盼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
“臨川本就是我的好友,又是你的堂哥,這些事是我應該為他做的。外公外婆這兩天身子可好?”
“氣壞了,我媽回去陪他們了,至於舅舅和舅媽,我都不敢問。”沈星月靠在賀謹言肩膀上,身子抖了起來。
“謹言,這樣的事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吧?其實我一直覺得孟然有些不對勁,你說會不會是她害了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