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角落的潛伏者

第618章 遺痕

也許還有什麼秘密沒被髮掘出來。

邵梓心緒重重,拿起了手機,很快撥打了一個號碼……

……但是無人接聽。

接連打了好幾次,某位支隊長那邊剛正常沒兩天居然又進入了渺無音訊的狀態,簡直讓邵梓氣歪了鼻子,甚至想起了剛才莫雲晚的挑撥,那句梁安是自己“事業最大絆腳石”的描述——可不是這個道理嗎?

但他終究還是善良寬厚,踩著重重的腳步下樓以後就暫且拋開了這件事。

回到二支隊的地盤,一力撫慰了一群剛經歷了史上最慘淡團建、委屈巴巴的青壯年人類,邵梓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自己車上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十點。

不過剛上車他就接到了俞英健的簡訊,說他要帶二支隊吃不飽的完蛋玩意兒們去擼個串,問要不要帶上三支隊的人一起。

邵梓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吃白不吃,於是拋下了一時的恩怨,首先萬分嚴謹地確認姓俞確實是唯一請客的人,然後才群發資訊召集自己人過來“能吃多少吃多少”。最後,他才拍拍衣角親自來到燒烤攤,開局怒點二十串變態辣的炭烤鴨腸,敬了最不抗辣的俞英健六串,以示新鮮出土急需嘗試的森森惡意。

不過最終負罪感還是讓他有些不忍,扭頭便自行破費了一次,給被辣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俞支隊長買了一瓶紅罐王老吉,強迫這位在傳統中醫文化薰陶下長大的神棍傳人承認這是涼茶以後才遞給了他。

再一頓夜宵折騰過去,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半。

邵梓還算滿意今天的成果,但仍舊難以放下自己在工作外總會浮出水面、已經戒斷了少說有十幾年的潔癖。借了宿舍沖涼從擺脫滿身燒烤味兒的漩渦裡掙扎出來之後,他便又一次想起了那個疑點,抱著今天最後一次的想法打電話給梁安。

這回梁安倒是記得接了。

今天格外暴躁的邵梓按捺住先破口大罵一頓再說的衝動,詳細完整地講述了自己記得的那句話還有相關的事實推斷。話罷,感覺卸下了其中一份負擔的他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經過不少發洩途徑的洗禮,也基本恢復了正常狀態。

只要這個姓梁的混賬上司不再打馬虎眼,他一定能心平氣和的捱過這通電話,不在這個禮拜第三次被同一個人氣出臨時性質的心理問題。

“哇,”梁安乾巴巴地答覆,“那確實是一個很值得考慮的問題……”

那得是一個足夠閒得無聊、不聽指揮、足夠天資過人又足夠反覆無常,行為怪異舉止清奇,做的事像長不大的熊孩子,幾乎讓人感覺不可預測的傢伙。

梁安轉頭看向夜幕下的月楊山監獄,簡直哭笑不得。

不得不說,資訊不通真的是大忌。昱州市局這些前輩看似同仇敵愾,但各個拎出來都是一匹難搞的獨狼,一個個的通氣只通一半,也不知道該說是對自己能活得更久盲目自信,還是對自己同伴的謹慎程度和冒險衝動特別擔心。

在這些人的襯托下,一向被隊友和以前的前輩認為太過柔軟、理論上不適合這份工作的邵梓簡直是最適合雪中送炭的合作者。

他無比真誠的來了一句誇讚:“邵梓同志,你簡直就是個天選之子。”

“行行好吧……”邵梓語氣無力,“你真別多說些什麼來解釋這種怪話了,多半又是某種冷嘲熱諷。把你的廢話都收起來,我怕我聽了撐不住。”

“……”

這次,梁安真的覺得自己非常的無辜。畢竟,他的確是真心實意的覺得邵梓這種行為模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完全不是作偽——可惜瞎話說多了,有時候講點真的都不會有人相信。

就在這時,梁安的眼皮微微一跳,彷彿在預示著什麼。

還沒等他琢磨反應起玄學俗語的真實性,六百米開外的月楊山監獄方向忽然傳來一聲沉悶的巨響,導致他扭頭看過去。電話對面的邵梓聽見更是條件反射的一驚。

“發生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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