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淫賊嚇得不停地掙扎、搖晃腦袋,嘴裡還發出模糊的嗚嗚響動。
齊月走過去,微俯下身,正準備抽出他嘴裡的布團。
白清忙攔住她的手,冷聲道:
“別髒了你的手,我來。”
說著,就將那塊布帕從莫姓弟子嘴裡拽了出來。
“你們要做什麼?啊?我是藍月宗弟子!你們竟敢對我動用私刑!我要見你們靜虛宗掌門!我要見你們掌門!”
莫淫賊嚇得瘋狂大叫。
“白師弟,你告訴我,這莫師弟為何會跑來靜虛宗生事?只要你說,我便不生你的氣。”
齊月神色淡然的看著白清,等著他主動將此事和盤托出。
“我......”白清卻猶豫了。
莫淫賊趕忙見縫插針的告饒道:
“大師姐,我知道,我說我說。我說了您就放了我吧.....”
白清抬腿踢了他一腳:“閉嘴!再說話我整死你!”
莫淫賊趕忙又將嘴緊緊閉上了。
“那你說。”
齊月微吸一口氣,忍著性子等白清解釋。
“我......阿月,此事非常複雜。你容我幾日,等我處理了這狗賊,再跟你細說好麼?”白清懇求道。
“既然你不肯說,便坐在一邊看著吧。”
齊月的耐心耗完,手臂向石桌旁一指。
白清不肯動。
“白師弟!”齊月冷眼橫來,頗有一股嚴厲之意。
“好。”白清立即舉起雙臂投降,垂頭喪氣的挪步到石桌旁,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
齊月接過白溪遞來的宰雞刀,刀尖直指莫淫賊的頭顱:
“你說!一個字都不許騙我!要是被我發現你說謊,我先割了你的耳朵,再削了你的鼻子!”
“我說我說!”
莫淫賊陡然一個激靈,忙點頭應承。
若是齊月威脅他要割他的脖子、要他的命,他可能還會認為她是故弄弦虛嚇唬自己,
可她只想弄殘他,絲毫不提要殺他的話,卻莫名的讓他膽寒,內心一百個相信這蛇蠍母暴龍絕對乾的出來這惡事!
“我今日來只為找我秦師妹。她已經失蹤數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在藍月宗裡找過她,也下山往碧溪鎮和永安鎮找過,都沒有尋到她。
有人告訴我,曾在碧溪鎮看到白、白師兄與我秦師妹約在一起說說笑笑,摟摟抱抱。秦師妹是我的道侶,我自然是憤怒交加,所以才跑來靜虛宗大鬧了一場!
大師姐,我真是被妒忌心衝昏了腦子,那秦師妹水性楊花,勾搭過不知多少弟子,我為何要為她拼死拼活?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證回去以後什麼也不說,秦師妹愛誰誰,真的!我可以發誓!求你放了我......”
“哦,這樣啊~”
齊月點點頭,語音一波三轉。
她並未看向白清,而是笑盈盈的用刀背拍了拍莫淫賊的臉,又在他鼻子上比劃了幾下,似乎是在猶豫從哪個方向下刀切比較順手。
莫淫賊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兩隻瞳孔如鬥雞眼般直愣愣的盯向鼻頭上的尖刀。
“我聽說你罵我禍水?還說我不守道門宗規?”
齊月將刀尖往上提了半寸,留給莫淫賊說話的機會。
“大師姐,這話是我亂說的!您千萬別信!”
莫淫賊急聲解釋道:
“是劉奇蘭那個狗東西覬覦您,故意放出了謠言,我也是受了他的蠱惑才口不擇言的!”
“劉奇蘭是誰?他為何會造謠我?”齊月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