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隱臉上罕見的笑容驟然消失,黑眸如淬冰霜,抬腳,便踢到了伍墨疏的屁股上。
“滾!”
“好嘞!”伍墨疏趕緊一溜煙兒鑽上了馬車。
江心月的眼微微地彎了一彎。
“長兄早些回家,晚上見。”
她說著,便也靈巧地上了馬車。
伍子隱沒有回應地舉步走了。
“哎呦,我的格樹哎!”
剛進白雲觀,便見主持道長捶胸頓足地對著觀裡幾侏被砍禿了的柳樹哀號。
“這是誰幹的?!這可是剛建觀就種下的柳樹,怎麼就……怎麼就禿了啊?!”
看看手裡這豐滿精巧的柳樹環,伍子隱的唇角,再一次揚了起來。
——
威遠侯府。
蘇宛如早早地便在侯府門口迎接侯老夫人一行。
眾人折騰了一上午,又泛又餓,還不待進門,便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哭聲。
許氏帶著兩個丫鬟,踉蹌著奔到了侯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求你快救救我家夢玉吧!”
此時正是巳時,嘯遠侯府門口往來者正多,許氏衣著華麗,聲音悲嗆,引得周圍的人紛紛駐足,看起了熱鬧。
江心月的心,微微一沉。
她料到周家人必定不會善罷干休,只是沒想到許氏竟會如此破釜沉舟,大張旗鼓地鬧起來。
“許夫人,你這是幹什麼?”
侯老夫人的臉色沉了一沉,這邊蘇宛如趕緊走過來,扶住了許氏。
“許夫人這是怎麼了?快些進府說。”
許氏搖了搖頭:“小女如今身陷囫圇,我豈能安心?還請老夫人垂憐,饒了小女吧!”
蘇宛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許氏一意孤行,便知道她必定有自己的心機打算,便轉頭對侯老夫人道:“母親舟車勞頓,先進府歇息,我來和許夫人說說話。”
侯老夫人點了點頭,在趙嬤嬤的攙扶下先進了門。
許氏想要阻攔,蘇宛如便挽住了她的手臂:“許夫人有什麼話,可願與我說說?天氣炎熱,不如去我屋裡吃杯涼茶解解暑氣?”
“還解什麼暑氣?!”許氏一把推開蘇宛如,憤然道,“你生得一個好女兒,仗著有侯府撐腰,就可以欺辱我們寒門嗎?”
伍墨疏與伍鶴卿對視了一眼。
這周家人也真是不瘋魔不成活,這又鬧得哪一齣?
蘇宛如的臉色微微變了一變:“許夫人此話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就從江心月欺辱我女兒說起!夢玉只不過是不小心衝撞了她,她便誣告夢玉,讓官府將夢玉拿走!”
“可憐我女兒嬌弱,進了官府,只怕生死難料,凶多吉少……”
江心月不動聲色地看著許氏,靜靜地看著她演。
許氏本以為自己這一番哭訴,能讓江心月破防,甚至激動地與自己對峙,這樣才好借題發揮,讓江心月背上個“囂張跋扈”的罵名。
沒想到整個侯府的人都一言不發,像看瘋子一般地瞧著她。
許氏心中大怒,顧不上顏面,跌跌撞撞地撲到江心月近前,“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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