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安三人面色頓時蒼白下去。
江書安一直以為他們的孃親是個完全不愛自己孩子的女人,水性楊花,攀附權貴。
可她竟然為了維護江心月做到這一步嗎?
蘇宛如已經紅了眼睛。
蘇宛如,這個一向溫婉柔順的女人,為了保護自己的女兒,徹底豁出去了一切。
“來人!給我把周家的彩禮抬出來!”
“是!”
眾侍衛齊聲應著,轉身衝進屋內。
“住手!住手!”江百川張開雙臂,跳著腳阻攔。
“蘇宛如,你瘋了!我乃朝廷命官,你敢帶人搜我的府邸?!”
“正是!姐姐,你嫌貧愛富,拋棄老爺也便算了,如今又帶人搜江府,這成何體統?!”周姨娘也唯恐這些彩禮被收起,趕緊奔過來企圖阻攔。
“娘,你別犯糊塗!你哪有這個資格搜江府?!”江書安踩腳。
“她沒有資格,本侯有沒有?”
嘯遠侯伍湛鷹沉著臉,大步從外面走進來,將江心月和蘇宛如全都護在了身後。
江百川的頓時一僵,緊接著,便看出來了個難看無比的笑,向伍湛鷹施了一禮。
“下官見過侯爺。”
伍湛鷹冷哼:“江百川,你膽子不小,本侯女兒的親事,你也敢插手。”
“這……”江百川一陣語塞。
“侯爺,姐姐雖然隨夫人一同嫁入侯府,但畢竟姓江。父親替姐姐作主親事,也是關心她……”江柔兒上前一步,柔柔弱弱地解釋道,“誰想姐姐非但不感恩,還教唆夫人一同前來鬧事……”
伍湛鷹哈哈一笑:“江百川,你們江家的家教,便是長輩說話,晚輩插嘴?這麼有膽色的女兒你不嫁,上趕著嫁我女兒作甚?”
“來來來,我也替你作主,就把她許給周家那個二郎。你,現在就去收拾東西,自己嫁到周家去!”
江柔兒的臉色頓時一白,腿一軟便險些暈倒在地。
周姨娘見狀,趕緊將江柔兒攬進了懷裡,拼命地向江百川使眼色。
江百川硬著頭皮,乾笑道:“侯爺,實不相瞞,心月本是因與周家二郎傳出了不雅之事……”
“不雅之事?”伍湛鷹冷笑,“那日我與夫人帶小女去茶館喝茶,因我與夫人還沒到,小女便在廂房等候。”
“哪知那個犯了瘋病的周家二郎突然闖進去大吵大鬧,嚇得小女趕緊就將廂房門開啟了。”
“敢問,你們家這幾個當時也在場吧?有誰看見關門了嗎?”
這……
江書安頓時怔住了。
確實,他那日衝上樓去的時候,廂房的門,確實是開著的。
而且江心月端坐在桌邊喝茶,周孟山則像個瘋子似的亂喊亂撞,也的確不像有什麼苟且之事發生的樣子……
“就算沒有關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也還是……”江百川想到那幾箱彩禮,終是把心一橫,咬牙狡辯。
“江百川!”伍湛鷹一聲厲喝,嚇得江百川差點跪倒在地。
伍湛鷹身材魁梧,站在江百川面前,有如一座大山。
他居高臨下地怒視著他,身上氣場大開:“虧你也是當父親的!竟不惜為了賺取彩禮,如此抵毀自己的女兒!”
“今日本侯就把話摞在這兒,誰敢再染指我女兒的親事,本侯就一劍劈了他!”
說罷,他猛地抽出腰中寶劍,朝江百川砍了下去。
江百川一聲慘叫,忙不迭扯過周姨娘擋在了身前。
周姨娘大聲尖叫,刺得眾人的耳朵都是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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