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奇,明明那麼弱,那麼小,那麼遜。
卻能蓄含著這麼大的力量。
他緩緩地抬眸,望住了江心月的眼眸。
少女眼神清澈,認真地看著他,眸中淚光點點,像破碎的月光。伍子隱伸手,撫上了江心月的眼睛。
這是……因他而溢滿的淚水嗎?
——
伍墨疏都快恨死自己了。
他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讓妹妹遇到這麼大的危險。
聽說江心月受傷了,他真想拿戒尺再給自己幾下。
侯老夫人請了個女郎中,在替江心月療傷。
江心月受傷的其實不僅是雙手,還有背後被黑衣人打暈時候留下的一道青紫痕跡。
再加上,昨夜她本就因滾落山坡,撞到心口,又受到強烈的驚嚇,回到家就發起了高燒。
伍墨疏在江心月屋外,悔得腸子都青了。
嘯遠侯伍湛鷹急得團團直轉,恨不能把“攬月閣”的地面都踏出一個個窟窿出來。
侯老夫人坐在那裡,也是滿臉擔憂。
蘇宛如的眼圈紅紅的,恨不能現在就進到屋內,瞧瞧江心月的傷勢。
不多時,女郎中走出來了。
“小月兒怎麼樣了?!”
所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放心吧,我已經給小娘子塗了世子爺給的藥膏,傷口很快就會癒合,且不會留疤。不過……”
眾人剛松的一口氣,頓時又提了上來。
“不過,說來也奇怪,小娘子的心脈受損,雖說昨夜是因撞了心口,加上今日受驚導致心血逆流,但……我在為娘子診脈時發現,娘子的心脈當是舊疾。”
舊疾?!
蘇宛如倒吸了一口冷氣。
“小月兒的心脈曾經受過傷嗎?”侯老夫人關切地問。
蘇宛如紅著眼圈,搖了搖頭:“小月兒幼時乃是我在江南帶大的,那時明明好好的。後來回了京都,我整日忙於打理生意,鮮有兼顧家裡。但卻不曾聽聞她受過重傷。”
除非是江百川這個混賬沒告訴她。
“這舊疾現在還能不能調理過來?要用什麼藥材你儘管開口!只要能把小月兒的身子調理過來就行!”
女郎中點了點頭:“我會盡力。不過,小娘子的身體太弱了,最好除了藥物和食物調理之外,再做些強身健體的運動。”
“想要真正調理好,恐怕需要時間。這期間,最好不要再讓小娘子受傷,或受到刺激,以免令心脈再次受傷。”
眾人紛紛點頭。
“你個小兔崽子!”
送走女郎中,伍湛鷹一巴掌拍在了伍墨疏的背上,巨大的力氣差點沒把伍墨疏送走。
“本王說了多少遍?小姑娘是要嬌養的,嬌養!可你都帶她去些什麼地方?!”
“上山?你咋不上天?!”
“還支使她去折柳條,你咋不下五洋捉鱉?!”
“看我不打死你!”
伍湛鷹抬腿就踢。
伍墨疏硬生生地捱了父親幾下,沒有逃,連半聲都沒有吭。
他活該捱打,且一點都不冤。
這都是他的錯!
他寧願再多挨兩下。
“王爺,此時不怪三郎,說起來,是我沒有把那三個孩子教好……”蘇宛如自責。
若是她能多花一點時間在那三個身上,想來也不會被周姨娘給養歪,變成這麼惡毒的白眼狼。
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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