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隱面色淡然地飲著茶,就像沒聽見似的。
江心月:……
做了壞事還能這樣心安理得,這人是認真的嗎?
“小月兒,你怎麼了?”伍鶴卿疑惑地看向了江心月。
伍子隱也緩緩抬眼,向她看了過來。
“沒、沒什麼。”江心月趕緊低頭錯開了伍子隱的眼神。
還是不要把這人拖著二哥的事情說出來比較好。
保命要緊。
江心月想。
伍鶴卿也沒多想,拿著簪子道:“這簪子先放在我這兒,我來研究一下往這裡面裝些什麼藥合適。”
江心月趕緊點頭。
這簪子就算給她,她也不敢往外戴啊!這得多招搖,多可怕!
伍子隱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那根鑲嵌著緋色朔原寶石的簪子,倒並沒有多意外。
這倒讓江心月有點疑惑。
按說,伍子隱不可能對朔原寶石的存在一點反應都沒有,可他竟然絲毫都沒表現出驚訝。
難道……他不識貨?
“‘醉花樓’那邊怎麼樣了?”伍子隱突然發聲,嚇了江心月一跳。
“孃親已經從江南找來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女掌櫃,待‘醉花樓’重新修繕過便可以開業了。”
蘇宛如找來的這位掌櫃姓佟,江心月對她還是很滿意的。
江心月準備拿出“天機閣”的一成,由佟掌櫃分配,再每月給佟掌櫃月錢十五兩文銀。
至於女娘與郎君們,江心月準備由“醉花樓”提供食宿,月錢是每人二兩銀子,酒水、點心、商品,所有出售的商品都有提成。
只有一條,不得與客人產生親密接關係。
這些,江心月曾都寫在自己的經營構想上,至今還在伍子隱那兒。
伍子隱微微頜首,沒有說什麼。
江心月歪著腦袋想了想,終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長兄,‘醉花樓’開業那天,你來嗎?”
伍子隱低頭看著手裡的書卷,就在江心月以為他不會回應的時候,輕輕地“嗯”了一聲。
江心月頓時歡喜起來。
瞧著眼前的小人兒笑容燦爛,垂在險側的流蘇似小貓的耳朵開心抖動,伍子隱的唇,也向上揚出了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你已經坐在那近一個時辰,字寫了幾個?三日後就要開學,你還要寫一手老螂爬的字?”
江心月原本滿心歡喜,聽了這話,臉色頓時垮了下去,耳畔流蘇也垂下來了。
“現在就寫。”她聲音悶悶的,重新拿起了筆。
伍子隱狹長的眼微微地垂了垂。
“這個月初九,徐大儒將在白鷺書苑展出畫作,你若喜歡,可以去看看。”
徐大儒?
“徐沛?!”
江心月的眼睛頓時一亮。
伍子隱微微點頭,目光卻一直在書卷上。
“我可以去嗎?”江心月難以置信地問。
徐沛的畫作本就難得一見,更何況白鷺書苑又素來以消費門檻極高而著稱。
若不是達官顯貴,或是腰纏萬貫,哪裡有人敢去這種地方?
徐沛乃是大安七大儒之首,以書畫見長,便是當今聖上也稱讚他為“書中有畫,畫中有書,實乃大安錦繡人才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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