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的想法跟伍墨疏一樣。
她準備今天晚上就找二哥要點毒藥,就算不毒死這個討人厭的衛晉明,也至少得讓他跑肚拉稀竄上幾天。
打定主意,江心月便低下頭,努力平靜下來,一筆一劃地寫出剛才看到的內容。
溫大人走過來,瞧著江心月的字,眼中精芒閃耀。
這字型……
“敢問學子的字,是誰教的?”
江心月的筆尖一頓。
座位上的江柔兒都快要按捺不住,笑出聲了。
江心月根本就不會寫字,估計寫出來的字,溫大人都不認識。
這可太好了,溫大人趕緊把她趕出去,讓她永遠不得踏入京都書苑才好!
何元霜和金冬梅對視一眼,也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回溫大人,這字型,是我的長兄教我寫的。”
江心月一句話,江書安的身形頓時一震。
他什麼時候教江心月寫字了?!
“江心月,你不要信口胡說!”江書安霍然起身喝斥,“你寫出這樣醜陋的字跡,還敢說是我教的?”
“我幾時教過你寫字?我甚至連拿筆都沒教過你!”
“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是我教你寫的字,真是貽笑大方!”
“是啊,姐姐,你自己寫字醜,可萬不能往大哥頭上怪。大哥怎麼會教你寫這麼難看的字?”江柔兒也一臉幽怨地道,“不會寫字,姐姐也可以不寫的。父親不是經常教我們做人要誠實嗎?”
溫大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兩位學子,雖說這是上學的第一天,可兩位之前沒在其他學堂讀過書嗎?不知道課堂上未經允許不要隨意說話?!”
江書安的臉頓時漲得通紅,江柔兒也為之一哽。
江心月笑了笑:“這字型,確實是我長兄教我的。但很可惜,你不是我長兄。”
她看著江書安,一字,一句地道:“我的長兄,乃是嘯遠侯世子,欽天監監正伍子隱。”
“你!”江書安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想要再罵江心月,卻畏懼溫大人方才的喝斥,不敢再言語。
江心月更是哂笑一聲。
伍子隱教她寫字?
怎麼可能,伍子隱向來冷血,就算看在侯府的面維護江心月一二,但也絕無可能教她寫字。
被戳穿了就拉扯扯伍子隱來做虎皮,江心月的臉皮可真夠厚的。
溫大人的眉毛隨著江心月的話抖了一抖。
他拿起江心月所寫的紙,看了又看,微微點頭。
“學子回座位吧。”
江書安和江柔兒全都怔了一怔。
就這麼算了?
這個溫大人,莫不是因為江心月擺出了伍子隱,就怕了?
“溫大人實在有失公允!”江柔兒站了起來,她雙手緊攥,表情決絕,傲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樣。
溫大人的面色便是一沉:“學子何出此言?”
江柔兒揚起了下巴:“溫大人素來以教書育人嚴格而聞名,可聽到嘯遠侯世子便將此事掀過,何能服眾?”
“江柔兒,你腦子是不是有包?”伍墨疏實在看不過去,也站了起來,“心月的字,乃是我大哥親自教的,溫大人怎麼有失公允了?你眼睛瞎了還是怎的?”
江柔兒被伍墨疏毫不客氣的話懟得面色通紅,卻依舊是一副分毫不讓的樣子:“我是為了‘公允’二字,才這樣說的。江心月是我的姐姐,她一個大字不識,毫不上進,怎麼可能寫出完整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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