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離開西院,就去了牢中探視姜隱,從大牢離開後,又馬不停蹄地跟蹤西院的人到了城西的何方堂,順著何方堂這條線摸到了劉棠。
而林氏進牢房的時候,他就在牢房外。
“所以說,你早就知道劉家是劉棠做的手腳?”她問道。
“嗯。”他點頭,“劉棠雖是個商人,但他是慎王的人,算是慎王的錢袋子,”
姜隱扭頭避開他喂來的菜,搖頭抬手示意自己不想再吃了。
他也沒強求,將碗筷放下後,還拿帕子替她拭了拭唇角。
“那你說,此事可是慎王的意思?”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大抵他知道,只是未加以阻止,可能是想透過此事來試探我的底線,而劉家剛好能拿你做藉口。”
姜隱抿著唇瓣,怎麼想都覺得這是慎王惹來禍事。
據他們所知,劉玥與慎王有染,怕是已珠胎暗結,而劉玥之死也應該與慎王有關,只不過事發在侯府,她這個當家主母背了鍋,所以說,這些事全是因慎王而起。
“只是我沒料到的是,劉棠與你竟是舊相識。”他說罷,快速地挪開了視線,端過放在一旁的藥碗,用手背輕碰了碰碗身,發現不燙了,才拿過來喂她。
她下意識地張含住湯匙,立刻被苦得垮下臉來,堅決不再張嘴。
“將藥喝了,你的傷才會好。”他快速地掃了她一眼,再次將湯匙送到她嘴邊。
她緊閉著唇看向他的眼,然他一對上她的眼,再次快速地避開。
她想,她大約知道他在彆扭什麼了。
再次側頭避開湯匙,她伸手,用手腕勾過他端著藥碗的手,探過身去,唇瓣輕啟,深吸了一口氣,就著他的手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啊,太苦了。”她一口氣喝完藥湯,被苦得嘶牙咧嘴。
餘佑安往她嘴裡塞了顆甜棗,才終於讓她鬆開了眉頭。
看著他默不作聲地將碗勺放於掌盤,端著放到外間的小桌上,又是取新帕子替她擦拭嘴角,忙了一圈後,他再次起身。
“哎,你坐下,我有事同你說。”
他站著,定定地看著她,見她滿臉期盼,於是又坐了回去。
她看著他,咬了咬下唇,似有些糾結,遲疑了片刻才開了口:“其實我不認識劉棠。”
他皺眉不解。
劉棠那番話,分明二人是相識的,若只是劉棠胡縐,依著她的脾氣,當時便會反駁,與之對質,又怎會留到現在來同自己說他們二人不相識?
“不,應該說或許以前認識,但現在我不認識他。”看著他滿臉的疑惑,她也沒打算再瞞著他了,“其實在與你成親前的三日,我受了傷,不記得以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