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什麼?”姜隱的指尖劃過黃花梨矮桌,雙手架在矮桌上,隔著桌子湊向他問著。
且不論查到什麼,查到多少訊息,姜隱只覺得有些進展便好,她被這樣謎團困擾得太久,只想快些解開。
餘佑安向著她伸出了手,衣袖撫過桌角。她只愣了愣,便將手放入了他的掌心,而後順著他拉拽的手勁,起身繞到了他的跟前。
他輕輕一帶,姜隱便跌坐進他的懷中,雙手下意識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將人擁在懷裡,他近似貪戀地埋在她的肩頭深吸了一口氣,方抬首將下頜架在她的肩頭,開了口。
“查探後才知,邱成以前鮮少出現在王虎家,倒是在街市上上演過幾回偶遇,但也不是與王虎,而是與他的母親王氏。”
“邱成和王氏?”姜隱扭著脖子,聳聳肩,想避開鎖骨處遊移的溼熱。
他抬起頭來,眼中含笑看著她,點了點頭:“不錯,邱成和王氏還是同鄉,兩人都是濟州人士,當年大旱,兩人相攜逃難至京城,後來邱成做了姜府的管事,成了姜海的親信。”
姜隱眉一挑,眼珠子一轉,歪著腦袋看著他:“你說,這邱成和王氏不會是相好吧,王虎指不定就是邱成的孩子。”
餘佑安搖了搖頭:“此事便不得而知了,他們不來往,想要查證不容易,得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姜隱突然笑了起來,伸手一下下地輕戳著他的胸口:“看來三哥哥已經有主意了。”
這一聲三哥哥喚得千嬌百媚,尾音打個轉兒地往他心裡鑽。
他喉結滾動,一手按住在胸口作亂的手,另一手微抬擰著她的臉頰道:“再叫一聲,我便告訴你。”
一聽這話,她突然紅了臉,又想起自己每回叫個三哥哥時自己的下場,眼看著他的眼神炙熱,若不是被他圈著,她早跑了。
“不說便罷了。”她側過頭去,佯裝著生氣地說道。
他雙手改捏為揉,搓揉了一下她的臉頰,這才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經了這些時日,王虎都未有行動,只有兩個可能,一是他家中有密道,已偷偷溜了出去,與他的主子聯絡上了。二是可能那些人只想讓我們因宣哥兒失蹤著急,眼下目的已達成。”
“我覺得第一個最有可能。”她立刻說道。
畢竟王虎那夥人能挖出一個四通八達的地道,從王虎家挖一個地道那定是輕而易舉之事。
“所以,我們只能想法子引虎出洞。”他說著,大掌落在她的腰際緩緩遊移,帶著燎原之勢,炙燙著她。
她慌忙按住他的手,盯著他。
“明日咱們演一齣戲,你帶宣哥兒出門,我讓何林找人借扮劫匪將宣哥兒劫走,而後順勢搜尋民宅。”
一聽這計劃,姜隱真不知是該誇他,還是罵他,他是當真不怕嚇到宣哥兒嗎。
可思來想去,這的確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如此一來,他們就強行搜查王虎的家,檢視他是否在家中,若王虎家中沒有密道,而他們明明沒有動手,宣哥兒卻再次被綁,王虎定然會起疑,繼而與他們的主子聯絡。
“你且放心,事關宣哥兒,我自會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你明日只管帶他上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