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蕭侍郎應該還有公務要處理,我們夫婦二位便不打擾了。”說罷,抱拳一揖,便拽著姜隱疾步離去。
姜隱被餘佑安拖著走,走了三步還不忘回頭衝後方的蕭自閒擺擺手。
這畢竟是男主,應該有男主光環吧,還是要與他打好交道,興許這樣,她就不會早早下線,成為一個炮灰了。
走在前頭的餘佑安臉色難看到駭人,與他迎面而過的人避得遠遠的。
經過樊樓時,姜隱非拖著他要在這裡吃了晚飯再回府,餘佑安也沒同她爭,滿足了她的心願。
其實姜隱自打頭不暈後,就已經恢復如常了,只不過芳雲她們一直將她視作病人,這也不許,那也不讓的。
今天難得出來,脫離了兩個“牢頭”,她當然要逛夠本才算。
於是,吃完飯她還不肯上馬車,只說要自己再逛回去。
京都經過地震一事後,多少傷了些元氣,只不過僅限於窮人而言,那些鋪子沒受損的,都早早地開門做生意,如此也能減少些損失。
而那些富庶之人,正好有些擺件物品破損,剛好可以添置起來,所以哪怕天色暗下來了,街市上還是很熱鬧。
姜隱一邊走一邊看,很是開心,倒是一旁的餘佑安默不作聲,也不知在鬧什麼脾氣。
直到回到侯府,她才有時間和精力來哄這個男人。
今日難得餘佑安早早地回了房,姜隱見他板著臉進來,又板著臉在床榻坐下,隨手撈起一本她放在床頭的遊記翻開看著,但好一會兒工夫也沒見翻頁。
她放下篦梳,起身走到床畔坐下,歪著腦袋看著他。
他感受到她的目光,也懶得再裝,乾脆放下了本子回望著她。
“你,在生氣?”她猶豫地問出了口,“你氣什麼?”
都說女人心思多變,怎麼這個男人也陰晴不定的,明明他們離府前還好好的,怎麼去外頭逛了一圈,回來就給自己甩臉色看了,難不成嫌她在樊樓點的菜太多,心疼銀子?
而餘佑安一聽她連自己在氣什麼都不知道,便知她完全沒察覺到自己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旁的男子看有什麼問題,有些惱怒地盯著她。
“你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我記得啊。”她挑眉,眨眼說著,“我說了沒失憶,哦,我不僅沒失憶,還將以前的事都記起來了。”
看他並沒有因聽到自己恢復記憶而顯得開心,她便猜到自己的答案沒回答到點上。
“你放心,我記著自己以前說過的話,定會做好侯府夫人的,幫你主持中饋,幫你納妾收……”
她突然止了聲,而後看著他,秀眉微蹙:“你莫不是想納妾了?”說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點點頭,“啊,也是,如今林氏那邊去不了,你又一直素著。”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懊惱又有些故意地問:“憋壞了吧?”
“姜隱!”他怒吼一聲,突然探身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一個飛撲,將人壓倒在錦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