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援道:“我還以為你今晚要挨個打過去。”
我說:“打草驚蛇,才是正道。這麼打下去,得打到什麼時候,拖得太久,事情就會生變,這個年可就不好過嘍。”
姚援道:“如果他們不識趣,那是不是還要打?”
我說:“當然了,而且這次再打,就要真正顯一顯我高天觀的神威,我會先回白雲觀取我的傢伙,然後光天化日之下上門挑戰,當眾戳破他們的牛皮,讓他們一世都翻不了身。選在夜裡上門,就是給他們留個退路,像他們這樣的人,只要名聲不丟,就總能捲土重來。有了退路,他們就不會想著拼個魚死網破。畢竟在京城經營這麼多年,已經攢下足夠厚實的跟腳,不是誰都有那個說拋掉就拋掉的勇氣。你看,張宗新不就這樣了。如果沒有後面的事情,他肯定會在離京後散佈個傳言出來,比如說被美國人邀請去美國講學,研究開發,這樣幾年不露面,也不會影響到他的原來積攢的名聲,等到約定的時間過去,他就可以再出頭露面,還能打著個海外歸國的名頭,就算不能再登堂入室,也能在民間抖起足夠響亮的名頭,財勢照樣不會缺。”
姚援沉默片刻,道:“其實,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張宗新能安安穩穩的離開京城吧,要不然就不會把那個冊子給羅軒正看了。就算沒有那個冊子,你一樣有手段對付他,是不是?”
我笑而不語。
姚援有些煩悶,摸出包煙,倒了一根出來塞進嘴裡點燃,狠狠抽了一口,道:“我是不是很笨很好騙?”
我肯定的回答:“還行,比樂姐兒難騙一些。”
姚援道:“看到羅軒正我才反應過來,我不該給我爸打那個電話。”
我說:“事情發生了,就沒有該不該,只有合不合適。與其後悔,不如想辦法化不利為有利。”
姚援問:“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說:“我沒有騙你,只不過是把你心裡盤旋的念頭替你說出來了。”
姚援一時沉默,好一會兒才說:“你說得對,我打小就沒主意,總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當小尾巴,我爸從來不說什麼,但我能看出來他對我挺失望的。”
我說:“他要是對你失望,剛才就不會跟我通電話了。”
姚援悶頭抽菸,不再言語。
我便對錢崇法道:“崇法道長,明天我要留在火德星君廟接待些客人,到市集街面上繼續清掃那些江湖術士由你來帶隊。”
錢崇法道:“我沒有真人的本事,怕是抓不了幾個。”
我說:“不要緊,這世上的江湖術士抓不完,只要把他們嚇跑,讓大家都安安穩穩過個年就行。不是有人說了,想要過個安生年嗎?我們也出把子力,盡一盡正道大脈的本分。”
錢崇法道:“怕做不了兩天就會被叫停。畢竟我們只是些出家人。”
我看著他,笑了起來,道:“能做幾天就做幾天好了,凡事但求盡力而問心無愧。”
就在張宗新的小院門前等了一個多小時,我看了看天色,道了一聲繼續,便上車出發。
這次的目標是與張宗新齊名的黃元珅。
他住在市郊的別墅,依山而建,風水極佳。
這房子是幾年前一個商人送給他的。
這人趁著改革開放的春風發家致富,賺到了幾世的身家,上過新聞,當過代表,可謂春風得意,唯一缺憾的就是沒有兒子繼承這副家業。有錢之後,他四處求醫生兒子,最後求到了黃元珅門下,黃元珅指點他將老家祖墳西北方向種果樹三棵,轉過年果然一舉得子。這商人由此奉黃元珅如神明,送房送車出入隨行如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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