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道:“羅主任平時也這麼嚴肅,連個玩笑都不開的嗎?”
羅軒正道:“惠道長如果沒有正事要說的話,那我就走了。我還在值班,不能離開太長時間。”
我說:“張宗新被我逼走,有樣極重要的東西沒帶走,對你或許也同樣重要,你想不想看一眼。”
羅軒正皺眉看向姚援。
姚援面無表情地回視,向我這邊挪了半步。
羅軒正便道:“是什麼東西?在哪裡?”
我說:“就在樓上,我帶你上去。”
羅軒正道:“我自己走就行。”
我說:“不能走樓梯和房門,我們從窗戶進。走!”
也不理會羅軒正的意見,伸手捉了他的肩膀,提氣發力,輕飄飄上了剛才打破的那扇臥室窗戶。
羅軒正腳落窗臺,回頭往樓下看了看,一臉驚異,問:“這是輕功嗎?”
我說:“一點江湖障眼法,其實我是用繩子拉扯上來的。”
羅軒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這就是你所謂的戲法?”
我說:“這只是一點小技巧,戲法在後面。你在這裡站穩不要動。”
鬆開羅軒正,我手扯窗戶上沿一翻,便背貼在臥室的天花板上,向著臥室的衣櫥方向游過去,到得近前,揮手彈出牽絲,慢慢扯開櫃門。
門後先是一扇可活動的穿衣鏡,鏡後是一排一模一樣的白色對襟褂子。
張宗新進京十幾年,就始終是這樣的打扮,從來沒有換過衣服,哪怕大冬天也不穿棉衣,自稱寒暑不侵。
剛才他上樓換衣服的時候,在衣櫥前耽誤了大概半分鐘,而且伸手拿衣服的動作一度變形,說明他藉機在衣櫥這裡做了點什麼事情。
我倒吊下來,在他剛剛停留的位置觀察了一下,把注意力落到了那扇穿衣鏡上,點起三柱香,在鏡前轉了三圈。
香菸在鏡子右上角位置稍有偏斜,說明張宗新剛才曾伸手觸碰了這裡。
不過,我一直在門口監視他換衣服,並沒有看到他有這個動作。
我掏出一柄短刀,在這個位置上輕輕敲了敲。
空心的,裡面藏有東西。
我探出牽絲,沿著鏡子上方邊沿一點點捋過去,找到一處微不可察的細細凸起,試著按了一下無果,便往各個方向嘗試推動,待試到斜斜往鏡子邊角外的方向時,無聲無息間,鏡子上沿滑開一道窄窄的小口。
隱約可見裡面有一本手掌厚的冊子。
冊子邊際泛黃微卷,說明經常被拿出來翻動。
我用牽絲將冊子扯出來,也不用手碰,就這麼吊著,回到窗臺,也不說話,翻開冊子,隨便亮了一頁給羅軒正看。
羅軒正只看了兩眼,眼神就變了,下意識伸手想去拿這冊子。
我一扯牽絲,吊高冊子。
羅軒正低聲道:“給我。”
我說:“不行,這冊子上使了手段,被人碰到,張宗新立刻就能知道,那樣的話他可就真再也不會回京城了。”
羅軒正盯著我,問:“你知道這裡面記的是什麼?”
我說:“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張宗新出身四規宮。這四規宮雖然打著殺人組織的名號,可實際上的主業是刺探陰私蒐集情報,所以我猜他在京城這十幾年一定蒐集了不少不為外人所知的東西記下來。”
羅軒正問:“你說他是外國特務?”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