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初升,微風輕拂,大明門內外籠罩著一層清晨特有的朦朧。三三兩兩的官員走在在青石板路上,邊交頭結耳,邊朝著午門的方向慢悠悠地走去,都在議論著李自成攻城一事。
“聽說昨夜炮聲不斷,也不知城外如何了。”一名身著綠袍的官員低聲感嘆。
“管他城外如何,咱們還是先保住這身官服要緊。”同行的瘦高個官員撇了撇嘴,語氣中滿是無奈。
遠處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鐵甲摩擦聲、兵器碰撞聲在寂靜的清晨格外刺耳。官員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循聲望去。
朱慈烺身著明光鎧,率領著一隊東宮侍衛大步走來。侍衛們押解著十餘名囚犯,每個囚犯都帶著鐐銬,衣衫凌亂,面帶驚恐。
“那是...張尚書?”人群中有人驚呼。
為首的囚犯正是前任兵部尚書張縉彥,他低著頭,一言不發。緊隨其後的是詹事府少詹事項煜,以及幾位朝中重臣。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大員,此刻如同喪家之犬,被人押解著前行。
“太子殿下這是要做什麼?”有人小聲議論。
朱慈烺目光如電,掃視四周:“諸位大人來得正好,本宮剛在正陽門外擒獲這些意圖勾結李自成的叛逆!今日就在午門外處決!”
此言一出,在場官員無不變色。有人忍不住開口勸阻:“殿下,午門外向來不是行刑之地,況且馬上就要早朝...”
“早朝?”朱慈烺冷笑一聲,“城外賊軍環伺,這些人還想著勾結外敵,自是處理了這些叛臣賊子更要緊,早朝已經不重要了!”
很快,午門外搭起了行刑臺。東宮侍衛中的勳貴子弟被選為劊子手,一個個站在犯人身後,手握長刀。唯獨項煜身後空無一人,這位太子的講官正用祈求的目光望著自己昔日的學生。
“殿下,臣並非有意背叛...”項煜聲音顫抖。
朱慈烺緩步走到項煜面前,忽然深深一揖:“項先生。”
圍觀的官員們屏住呼吸,都以為太子念及師生之情,要網開一面。
然而下一刻,朱慈烺動作迅捷如電,左手扣住項煜的髮髻,右手長劍出鞘。劍光閃過,鮮血噴湧而出。項煜瞪大雙眼,似乎到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昔日弟子手中。
“本宮親自為先生送終。”朱慈烺的聲音冰冷而平靜。
血腥味在清晨的空氣中瀰漫。圍觀的官員們面色慘白,有人甚至腿軟跌坐在地。十六歲的太子,竟是如此鐵血決絕。
朱慈烺用袖子擦拭著劍刃上的血跡,目光掃過其他劊子手:“該你們了。第一次總是難受,習慣就好。”
劊子手們手起刀落,人頭滾滾。鮮血染紅了午門外的青石板,一具具無頭屍體倒在血泊中。
“收拾乾淨。”朱慈烺下令,“把頭顱掛在城門上,讓所有人都看看背叛的下場。”
與此同時,永定門外。新朝的天子正焦躁地徘徊著,等待著一個體面的入城時機。
“陛下,請您從這裡爬上城牆。”陳永福恭敬地指著一架裹著黃布的木梯。
“朕要騎馬入城!”李自成怒道,“堂堂天子,怎能像賊一樣爬牆!”
陳永福面露難色:“實在抱歉,城門被堵死了。就算現在開始清理,最快也要到晚上才能開啟。”
李自成臉色陰沉如墨。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大明京師,竟要他像個賊一樣爬牆而入。
“給朕準備馬!”李自成突然轉身,“朕要去其他城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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