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債銷嗎?”
維克托緊張地問道。
“不想死。”
沙韻看著周離,似乎感覺到事情有了轉機一樣,原本都要放棄的她真摯道:“我不想死,救我,我會把我所有都給你。”
“都說了。”
周離回過頭,視線落在那扇鐫刻了無數奇異花紋的青銅巨門上,他深吸一口氣,將手掌搭在上面,說道:
“先把一百金還我再說。”
話音落下的剎那,囚犯們睜開了雙眼,黃金侵染的眼眸只剩下了最純粹的殺意。接二連三地跌落在地面上,囚犯們從黃沙中抽出了屬於他們的武器,踉踉蹌蹌地站起身,開始向著維克托和沙韻的方向走去。
維克托掏出魔典,靈紙出現在他的手中。輕車熟路的,維克托用靈紙喚出了一把圓頭尖尾的怪異棍子。
“言靈,操蟲棍。操控蟲子的棍子。”
密密麻麻的蟲子從維克托腳邊蔓延,他的身體也開始被各種奇異的蟲子所佔據。維克托手中長棍輕輕一抖,三隻渾身漆黑的甲蟲出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嘆了口氣,嘟囔了一句:
“這玩意有說的必要嗎?”
沙韻背後的紋路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紅色光暈,她的眼眸也被金色侵染。手心處的血肉緩緩挪動,抽出了一柄長刺在她手中。
她沒有說出她的言靈,因為她的言靈已經開始反噬她了。
周離此時就站在那扇門前,伸出手蓋在門的正中間,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當第一個囚犯嘶吼著揮舞刀刃劈砍向沙韻的瞬間,那些在沙礫中隱藏的蟲子瞬間爆開。
一個小蟲子爆炸的傷害並不算強,但當這地面上全都是小蟲子時,一連串轟隆的爆炸聲響頓時蔓延在整個走廊之中。
當轟炸落在
操蟲棍重重砸在地面上,那些蟲子的血肉頓時化作一塊又一塊粘稠的褐色液體,那些囚犯的腳步瞬間停滯了片刻。
很快,黃沙衝破了蟲子的血肉,讓那些囚犯得以如履平地。
“周離,完事了嗎?!”
肩膀上的巨型甲蟲飛落到地面上,鉗碎了一雙沙蠍人的玉足,隨後繼續剪下著其他沙蠍人的腳。一邊操控著甲蟲修腳,維克托一邊大聲吼叫道:“我靈紙不多了!”
一旁的沙韻手中長刺也精準地收割著那些身體僵硬的囚犯,但她也已經開始察覺到,那些原本行動遲緩的囚犯,已經開始有了進一步復甦的跡象。最多再有幾十秒,他們就會進化成完全體。
撕碎這裡的所有人。
周離低著頭,看著正在轉圈圈的缺德地圖,大聲道:
“別急,地下室網絡卡。”
¿
就在維克托的靈紙即將枯竭,沙韻本就所剩無幾的體力消失的時候,周離突然抬起頭,將手機螢幕對準了面前的青銅巨門。
“記住這個地方。”
周離看著對方,神色平靜,但透露著一種連殭屍都會感到恐懼的狠厲。
“一會我開門,你給我通向這個地方。”
“要不然,我天天開門。”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離直接暴起,伴隨著刺耳的空氣嘯叫聲,周離一記勢大力沉的足球踢直接踢在了青銅門的正中心。
世界都安靜了。
沙韻呆呆地看著那扇青銅門,看著那用繁瑣的花紋凝聚出世界名畫“吶喊”的門。
門,開了。
正在用監獄柵欄磨繩子的蘭玲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