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樂出門的時候，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一出衚衕口，路上滿是行人。
馬路上的雪被踩的泥濘不堪，一腳下去，雪水混合著泥漿直往鞋縫裡面鑽。
等走到派出所的時候，鞋早就溼透了，腳已經凍得沒有知覺了。
“家樂，今天怎麼來的這麼早。”
韓中原比張家樂晚來一步，也就是前後腳的功夫。
“韓哥，你來的也夠早的，來個包子？”
再窮再苦也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張家樂秉承著不乾不淨吃著沒病的精神，最終還是被派出所外面的小店裡面的包子給征服了。
“環境髒點就髒點了，也不影響包子裡面的肉香。”
張家樂打了滿滿一茶缸的豆漿，買來五個包子，吃的正香。
韓中原見狀也沒有客氣，伸手拿過去一個包子，誇道：
“還是一個人好啊，吃頓早飯就敢花上二毛錢，家樂啊，需不需要韓哥給你價紹一個物件，我跟你說啊，我們四合院裡面有一個姑娘，那叫一個漂亮，今年剛剛初中畢業，有文化，人還勤快，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張家樂聽了冷汗直冒，初中畢業，麻蛋，恐怕才十五六歲吧，毛都沒有長全的年紀，擱前世都是要槍斃的。
連忙說道：“哎呦，韓哥，我這才剛吃飽飯沒幾天呢，您就讓我多逍遙幾天吧，再說了，初中畢業，恐怕還沒有十六歲把？我這是娶媳婦還是養閨女啊？”
韓中原眼睛一瞪，語重心長地說道：“滾蛋，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養什麼養，就咱們這關係，只要你相中了明天就領證，合法夫妻，明年就能抱孩子，你小子偷著樂吧！”
沒成想，看著正氣凜然的韓中原也違反原則了，合著在你的眼裡，國家規矩也只是擺設唄！
張家樂抿著嘴，小心臟砰砰直跳，腦子裡兩個小人正打得不可開交。
他突然想起來前世聽過的一句話：蘿莉有三好，身嬌體柔易推倒。
而另一個小人卻在腦海中說道：“熟女有三好，豐乳肥臀技術好。”
艹，這都什麼和什麼？和著倆小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家樂晃了晃腦袋，把兩個小人趕出腦海。
“您就別逗我了，過了年我才十八歲，根本不著急，你看我這身材，還沒有發育好呢，再加上我的身高還不達標我還想吃點好的，再竄一竄，說不定還能再長高一大截呢。”
韓中原瞅了兩眼張家樂，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高，瞬間惱羞成怒，大巴掌就甩了過來，呵道：
“小子，膽肥了，敢嘲笑你韓哥。”
張家樂嘴上叼著包子，手上端著大茶缸，躲過巴掌後，求饒道：
“別介，韓哥，無心之失，純粹就是口嗨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上午九點半，張家樂和韓中原熬好了薑湯，一人端著一大盆，一人抱著碗直奔北側的柵欄。
經過一個兩三天的審訊，柵欄裡面只剩下二十來人，十分之一的留存量，不算太高。
柵欄裡的這幫人也是倒黴，前天被抓住，緊接著餓了兩天，然後又吹了三天的北風看了兩天的雪景，現在的模樣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管事的公安也是一個狠人，四個房間平均分配，一個屋子四五個人，想要扎堆暖和都不成。
這會一個個凍得哆哆嗦嗦的，在柵欄裡面到處蹦躂著，又冷又餓渾身沒勁，還不敢停，停下來更冷。
白天依然是王公安值班，點頭打了一聲招呼，兩人就把大盆和碗放到西頭的房門口。
王公安開啟房門，放出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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