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
劉海忠手指著傻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劉海忠和傻柱彷彿天生不對付,每次兩人只要一打照面。
傻柱都會拿話頂兩下劉海忠,不頂不舒服。
劉海忠也是記吃不記打,每次開會都要從撩撥刺頭開始,撩撥就撩撥吧,您別被拿住啊!
“好了,不要再說廢話了。”
眼看著氣氛有些僵,易忠海不得不接過來大會的話語權。
“許大茂下鄉放電影去了,這事兒我知道,下面咱們說正事,都安靜,注意聽。”
瞧這話說的多有水平,下面說正事,合著之前二大爺劉海忠是在玩過家家唄。
無形之中,即打壓了二大爺劉海忠,又提高了自己的威信。
張家樂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傍邊不遠處的劉光天,這哥們臉上沒有一絲不悅的表情,彷彿剛才被欺負的不是他老爹。
又看了看周圍其他人的表情,這才悟了。
合著,這些人都已經習慣了!
“第一件事,就是院子裡劉師傅家的二兒子星期天結婚,這不僅是劉師傅家,也是咱們院子的一件大事,鄰里之間應該互相幫助,希望大家週日的時候都留在院子,該幫忙的幫忙,該吃席面的吃席面。”
稀稀拉拉的掌聲之後,易忠海繼續說道:“首先,這個,週日那天少不了院裡的眾位鄰居們,三大爺依舊是記賬先生,然後院子裡的小年輕們也幫著去接親。”
“傻柱,到時還得麻煩你掌勺,待會你找你劉叔給你列個單子,好讓他去採買。”
59年時,傻柱已經是軋鋼廠食堂的頂樑柱了。
這個時代,正兒八經有傳承的大廚,沒有人願意去工廠的食堂,圈子差,工資低,油水少,還事兒特別多。
所以,臭脾氣的傻柱才能在軋鋼廠立得住腳,領導們也沒辦法,瘸子裡面挑將軍,不用也得用,還得寶貝著。
傻柱屬於是走了狗屎運,見天的小灶,硬是把那半吊子的廚藝給提升了。
“列單子倒是可以,可是劉叔你可得把東西都買全了,否則我可沒法做,規矩你知道吧!”
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婚喪嫁娶所需要的席面,有點家底的人家,會請幹這行的“廚子舍”。
“廚子舍”一桌兩桌也幹,千八百桌也能做,全看主家的能耐,您能供得起食材,我們就有相應的灶口和廚子。
當然,普通人家的席面隨便找一廚子就行,畢竟便宜。
尤其是連飯都吃不飽的特殊年代,您就是請了大廚來,買不到食材,也顯不出人家的手藝不是。
所以有時候,你想請,大廚也不見得樂意來。
這年頭請廚子掌勺,除了拿一定的賞錢外,照慣例,大菜出鍋時,廚子要留出一份帶走。
窮苦的年代,廚子家也沒有肉吃,不得已而已。
當然了,傻柱也不是不通人情,給院子裡的人家掌勺時,是不收賞錢的,但是菜要留出來。
劉師傅在火車站上班,月工資有六七十塊錢,不差這點錢。
當即拍著胸脯說道:“規矩我懂,不差這個,你就放心吧。”
易忠海派頭十足,端著大茶缸喝了一口水,才繼續說道:
“第二件事,就是大齡青年的婚姻問題,今天三大媽去居委會,又挨批評了,居委會趙大媽說了,適齡青年的婚姻問題,是評選先進大院的前提,大夥都說說。”
張家樂看得直鬧心,大冬天的,也不嫌茶缸子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