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樊樓。
折騰了一夜，何歡腰有點累，誠實可靠的泛香昨晚也不知道怎麼了，穿的那叫一個薄，還一個勁的衝他的軟肋猛攻，害的他翹了一夜。
天一亮，泛香就扭著小腰走了，害的他一個人在雅間內受累。
在跟宗束幾個人打了一聲招呼以後，他坐上馬車匆匆往院子趕去。
回到院子。
潤娘就守在門前，看他的眼神像是看久別重逢的負心漢似的。
“哥兒，您昨天怎麼沒回來，您不知道，您房裡的那位，昨天又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講話。”
潤娘一上來就告狀。
何歡鄭重的點了一下頭道：“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收拾她！”
潤娘頓時喜出望外。
何歡板著臉，快速地趕到臥房，進門以後絲滑地就掛上了門。
關藥娘已經起了，正在梳妝打扮。
看到這一幕，臉上很自然地神情瞬間就不自然了。
不需要多說，她也知道該幹什麼。
何歡慵懶的往床上一趟，淡淡的撇了關藥娘一眼。
關藥娘咬著牙湊到床前，吞吞吐吐了許久，又穩穩地坐住了。
何歡深吸了一口長氣，又吐出一口長氣，在將昨夜積攢的能量全部釋放完以後，總算是舒坦了。
但關藥娘不舒坦，抹著嘴，強忍著噁心，放肆的道：“你就不能換個人折騰？”
何歡樂了，看著她，好笑的道：“別人能有你這麼假正經？”
“你！”
關藥娘被懟的說不出話了，鳳目含煞，惡狠狠地看著他。
何歡懶得再理她，擺了擺手道：“行了，你出去吧，昨晚沒休息好，我還得再多睡一會兒。”
關藥娘狠的牙癢癢，卻拿他沒辦法，只能拿起桌上的茶盞漱口。
許是氣到內心深處了，她漱完口以後，竟然忘了將茶吐出來，而是下意識的吞進了肚子。
何歡正在醞釀睡意，看到這一幕，一下不困了，瞪起眼睛看著關藥娘，難以置信的道：“你還有這個愛好？”
關藥娘一下子愣住了，反應過來以後開始捂著嘴瘋狂的乾嘔。
一直在門外偷聽的潤娘突然闖進門來，驚恐地瞪大眼道：“有喜了嗎？”
關藥娘被說的又羞又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何歡看著潤娘，笑著調侃道：“學會聽牆角了？都聽到了什麼？”
潤娘一張小臉瞬間變得通紅，不敢跟他說話，並且故作生氣的對關藥娘道：“大娘子交代了，哥兒現在還沒有成親，你不能懷哥兒的孩子！”
關藥娘惡狠狠地瞪向潤娘，恨不得將潤娘吃了。
潤娘提出的要求很無禮，但卻是這個時代所有乾淨人家都會守的規矩。
乾淨人家，府上的哥兒只能跟正妻生第一胎，在這之前，不論有多少相好的、或者姬妾，都不能生。
為的就是避免寵妻滅妾的事情發生。
所以這個時代的人成婚，除了會看家室以外，還會看對方在外面有沒有私生子。
至於不乾淨的人家，那就無所謂了。
因為在不乾淨的人家裡，姬妾、相好的，那都不算人，那是貨物，高興了會被送人，不高興了也會被送人。
大名鼎鼎的蘇學士蘇東坡，因為烏臺詩案被貶的時候，就將家裡懷了孕的小妾送給了朋友。
所以這個時代講究嫡庶是有道理的，嫡子繼承家裡一切，庶子只能跟著要飯，也是有道理的。
畢竟，大家玩的都很花，肚子大了的小妾都能送人，沒顯懷的被送的只怕更多，更有甚者還會將府上的姬妾組織在一起，邀請同僚一起開無遮大會。
在這種情況下，庶子是不是親生的，誰知道？
“瞎說什麼呢，她只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有了不該有的愛好。”
何歡沒料到潤娘會這麼生猛，居然會說出這種話，趕忙幫關藥娘解圍。
他這可不是幫關藥娘，純粹是為了避免麻煩。
萬一潤娘真以為關藥娘懷了，跑回去跟陳大娘子說，鬼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潤娘說陳大娘子不許關藥娘懷孕，可陳大娘子要是見了關藥娘，再聯想起府上人丁稀薄，動了惻隱之心呢？
“什麼東西？什麼愛好？”
潤娘仰起笑臉，好奇的問。
何歡意味深長的笑著道：“那你問她啊！”
潤娘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更不知道什麼叫做委婉，她看向關藥娘，不僅不客氣，還很生猛的道：“你吃了什麼？”
說完還防賊似的盯著關藥娘，一副關藥娘是不是偷吃院子裡的什麼好東西了的樣子。
關藥娘那叫一個氣啊，恨不得找根繩子上吊。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關藥娘吃癟，何歡心裡就很痛快。
“她具體吃了什麼，你帶下去問吧。”
何歡沒想著再繼續幫關藥娘解圍，以關藥孃的段位，應付潤娘這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還是綽綽有餘的。
何歡蒙著被子睡下。
睡到一半被熱醒了，踹開被子，脫了衣服以後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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