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等智慧?!”
陳實在看了大外甥許久以後,由衷的感慨。
陳行也贊同的點點頭。
兩個人都沒提大宋輸了會如何如何。
因為身處在他們的位置上,他們只能預設大宋會贏,不會輸。
因為輸了大宋就沒了,他們的官職也就沒了,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政治正確。
“您謬讚了。”
何歡含蓄的笑道。
陳實思量著道:“你說的確實有幾分可行性,但你怎麼確定官家會派你去迎接太后。”
何歡笑道:“有您二位,以及家裡人相助,我想我去做個陪襯,應該不是難事。”
又不是爭主使,也不是爭主吏,只是去當個背景板,湊個人數,以何蘚、陳行、陳實所掌握的權力,討這麼一個名額根本不是難事。
陳實點著頭道:“只是去當個陪襯的話,確實不是難事。我和你大舅都可以幫你拿到這個資格。”
說著,又看向陳行感慨道:“我當年要是有這等智慧,肯定不會落一個名落孫山的下場。”
說到此次,陳實又樂呵呵的調侃道:“看來我們家又要出一個進士了!”
陳行也跟著笑了起來,但是說的話並不好聽,“哪有你說的那麼容易,這小子鄉試應該會被安排到錢塘縣,錢塘縣掌兵的是李二大娘子的弟弟,有他照應,鄉試應該難不住這小子。
可鄉試上面還有府試,臨安府知府事可跟我們沒有交情,所以想讓他放這小子一馬,還得想想辦法才行。”
陳實思量著點點頭,看著何歡笑道:“你既然能想到禮部的會試,那臨安府的府試你肯定知道怎麼解決。”
何歡點點頭。
話已經說開了,那他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了,當即道:“我原想著捧一個跟家裡人相熟的人去做臨安府知府事,不過在看到您二位以後,我又改了主意。”
陳實一愣,錯愕的看向自己兄長道:“你想捧你大舅做臨安府知府事?”
至於他為何一下子就想到了陳行,而不是他自己,是因為他是舉薦出身,不是進士出身,朝廷不可能任命他為正印官。
所以他和陳行當中能做臨安府知府事的就只有陳行。
陳行也滿臉錯愕。
他雖然權重,但職位低,距離臨安府知府事那個大員差著十幾級呢。
這十幾級就跟天塹一樣,九成九的官員這輩子都跨不過去。
陳行顯然也不認為自己能跨過去。
畢竟,正六品以下的官很好升,因為正六品以下的官職佔著官場上所有位置的八成。
正六品以上就不一樣了,僅有兩成。
並且隨著每個品階抬高,佔的份額就越少。
陳行有能力有背景,人家也有,甚至人家的能力和背景還比陳行強。
所以陳行想爬上去,非立個舉世矚目的大功才行。
“你當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真當臨安府知府事是那麼容易做的,你知不知道在開封的時候,只有儲君或者重臣才能出任一都的知府事?”
陳實忍不住感嘆。
何歡點點頭。
這個他自然知道,大宋的都知府事,立國的時候都是由儲君擔任,後來則是交給了重臣。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太祖皇帝的兒子趙德芳,以及被後世神化了的龍圖閣大學士包拯。
前者等於是半隻腳踏進了垂拱殿,後者等於是半隻腳踏進了政事堂。
都是踩著大宋權力的巔峰在做事。
雖然如今大宋南遷,都知府事的牌面沒有那麼大了,可依然有影響力。
陳行要做的話,最不起碼也得先混一個大學士的名頭。
可陳行如今連個修撰官都沒混上,更別提學士、大學士了。
“那你還敢誇下海口?”
陳實有些想笑的問。
何歡知道他不信自己,事實上如果他不是拿著答案在做題的話,他也不相信自己。
畢竟,短短几年間將從七品的官抬到從三品的位置上,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這就像是後世將一個市級官用幾年時間抬到國級官一樣。
何歡笑道:“您說此番我大宋和金人作戰,若是勝了,當如何?”
陳實想都沒想就堅定地道:“自然是北定中原,收復故土!”
何歡呵呵笑道:“此前我大宋和金人作戰,也有勝場,可你看開封、陝州等地是怎麼拿回來的?
是靠著和談拿回來的。”
陳實毫不猶豫的道:“那是我大宋沒打到開封、陝州,所以只能透過和談拿回故土。如今我大宋已經透過和談拿回了一部分故土,此番再次出征,必然一戰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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