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大結局
曹彰此番征討烏桓,鎩羽而歸,還搭上了一條左臂,回軍的路上他的臉色始終陰沉著,幾乎很少說話。
左臂的斷口處還隱隱作痛,甚至還有血跡滲出。
他知道,這一定是劉賢的安排,為了對付自己,不惜出動了四員猛將。
這一次,自己終究是輕敵了!
誤以為對手只有烏桓的蹋頓,卻沒料到,蹋頓早已成了劉賢手中的誘餌。
敗了。一敗塗地,曹彰咬了咬牙,眼中閃過深深的恨意,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
必須先返回鄴城,稍作喘息,再考慮下一步的計劃。
隊伍剛到鉅鹿,突然一匹快馬瘋了一般從前方奔來,馬蹄聲碎亂不堪。
“報—!”
斥候被帶到了曹彰的面前,曹彰急忙問道:“說,發生了何事?”
“陛下!官渡!劉賢…劉賢親率大軍二十萬,已至官渡!”
“什麼?!”曹彰登時吃驚的瞪大了眼睛。
周圍將領們也是一片死寂,文欽、毌丘興、高覽等人面面相覷,全都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這邊剛吃了一次敗仗,還沒等喘口氣,劉賢就親自出動了,簡直不給他們一丁點喘息的機會。
趁你病,要你命!劉賢怎麼可能客氣呢!
甚至,在張遼等人行動的時候,他便離開了壽春來到了青州,張遼那邊沒能殺掉曹彰,訊息剛送到青州,劉賢就果斷的發兵了。
太尉本就執掌天下的兵馬,一聲令下,青州、豫州、淮南、兗州各地的兵馬,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集結。
曹彰只覺得寒意瞬間襲遍了全身,官渡?二十萬大軍?
二十萬人馬,對劉賢來說,還真不叫事,上次襄樊一戰,光是降兵,就招收了十八萬。
“傳令!馬上掉頭,趕往官渡,並急令鄴城、信都、安平、清河…所有河北諸郡,即刻增兵!糧草、民夫,全部徵調!速援官渡!”
曹彰冷靜過來後,一道道命令發出,斥候們迅速奔向四面八方。
曹彰率軍抵達官渡時,已是黃昏時分。殘陽如血,染紅了整片天空,也染紅了那片曾經見證過無數生死搏殺的戰場。他勒馬駐足,眺望著遠處聯綿的營帳和飄揚的旌旗,心中五味雜陳。
劉賢的人馬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曹彰的獨臂不自覺地握緊了韁繩,那空蕩蕩的左側袖管在晚風中飄蕩,提醒著他失去的一切。
他失去的不僅是一條臂膀,還有那份馳騁沙場、所向披靡的自信。
“陛下,發現一個問題,劉賢明明佔據主動,早就將兵力在官渡完成了集結,可他卻沒有越過官渡。”文欽檢視了一下,對曹彰說道。
曹彰稍加沉吟,便明白了劉賢的用意,“看來,他是在等我到來,想正面和我一決高下!”
曹彰馬上命人紮下營寨,轉過天來,對面的營地便響起了號角聲。
曹彰披甲上馬,率領大軍出營列陣。當他看到對面漢軍的陣勢時,心中不由一沉。漢軍兵力顯然遠超自己,陣型嚴整,士氣高昂。
兩軍對壘,戰鼓雷鳴。
在漢軍陣前,劉賢策馬而出,身邊簇擁著趙雲、諸葛亮等人。
“曹彰,在白狼山撿回一條命,你的運氣還真不錯!”劉賢的聲音洪亮而清晰,穿過戰場傳來。
曹彰策馬前出數步,回應道:“這說明我命不該絕,既然早已佔據官渡,你為何不北上冀州,反而在此等候?”
劉賢微微一笑:“怎麼打?如何打?在哪裡打?一切都由不得你,不是嗎?”
曹彰面色一沉,這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而劉賢的話的確沒有說錯,自始至終,主動權都不在曹彰這邊。
“既如此,那便戰吧!”曹彰大喝一聲,拔劍指天。
這一次,劉賢在官渡也懶得用什麼謀略,直接下令讓趙雲等人衝陣。
戰鬥伊始,曹軍尚能勉力支撐。曹彰雖只剩一臂,仍奮勇當先,左衝右突,表現的甚是驍勇,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漢軍的優勢迅速顯現。
趙雲率領的精銳騎兵如利劍般撕裂曹軍右翼;徐晃和甘寧各率一軍鉗制曹軍中路;呂蒙則指揮弓弩手不斷傾瀉箭雨。更可怕的是,漢軍的戰術變化多端,諸葛亮也在幕後參與了排程。
曹彰奮力廝殺,汗水與血水浸透戰袍。每一次揮劍,斷臂處都傳來鑽心的疼痛,但他咬牙堅持。他知道,自己是全軍的精神支柱,一旦示弱,軍心必將崩潰。
支撐一兩日沒有問題,可是幾日後,曹軍兵力不足,戰力和士氣也明顯不如漢軍那一邊,加之曹彰只剩下一條臂膀,失去了往日那股突陣的神勇,場面徹底被漢軍狠狠的壓制了。
而趙雲、甘寧、步騭這些人,則是鬥志高昂,越戰越勇。
在劉賢把曹彰的兵力大都吸引到官渡,並死死將他拖住的時候,司馬懿和鞠義則帶人在曹丕的接應下,偷偷的來到了鄴城。
司馬懿勸說曹丕果斷動手,馬上控制鄴城,曹丕還有些猶豫,可司馬懿為了逼他動手,當天夜裡,就讓鞠義帶人來到華歆家中,將華歆的人頭砍了下來。
當鞠義將人頭丟到曹丕面前時,曹丕又驚又嚇,他知道,再也沒有退路了,第二天,便馬上召叢集臣,逼迫王朗、蔣濟等人擁護他。
有人不從,當鞠義拿出華歆的首級後,一個個便全都沒了脾氣。
官渡之地,烽火連天,戰雲密佈。曹彰立於高崗之上,眺望遠方劉賢大軍的營寨連綿不絕,如黑雲壓境。連日鏖戰,他的鎧甲上已佈滿刀痕箭孔,猩紅披風撕裂多處,在秋風中獵獵作響。
“報!左翼張將軍陣亡,我軍潰退三里!”
“報!糧道被截,後方補給斷絕!”
“報!傷兵營人滿為患,醫官告急!”
壞訊息如雪片般飛來,曹彰眉頭緊鎖,拳頭攥得發白。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劉賢的幾十萬大軍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他倉促集結起來的八萬大軍已折損近半。
“堅守陣地!誰敢後退一步,立斬不饒!”曹彰的聲音嘶啞卻依然威嚴,眼中閃爍著困獸般的兇光。
夜幕降臨,戰場暫歸寂靜,只餘傷兵的呻吟和烏鴉的啼叫。曹彰巡視營寨,所見皆是疲憊不堪計程車卒和血跡斑斑的旗幟。回到軍帳,他卸下鎧甲,肩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赫然顯露。
“陛下,您的傷...”隨軍醫官擔憂道。
曹彰揮手打斷:“無礙。將士們傷亡如何?”
“今日又折損三千餘人,重傷者逾千,藥材已經...”
話未說完,帳外突然傳來急促馬蹄聲。一個滿身塵土的傳令兵跌撞而入,撲倒在地,氣喘吁吁。
“陛下!鄴城...鄴城失守了!”傳令兵面色慘白,聲音顫抖,“曹丕公子反了!他殺了華歆,奪了城池!”
軍帳內霎時死寂。曹彰身形一晃,扶住案几才穩住自己。帳內諸將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你說什麼?”曹彰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曹丕公子...他反了!鄴城已落入他手!”
這訊息如晴天霹靂,震得所有人魂飛魄散。
鄴城不僅是魏國都城,更是他們唯一的退路和補給來源。前有強敵,後路被截,這簡直是將他徹底逼到了懸崖邊上。
總之,搞你沒商量!
曹彰猛地一拳砸在案上,木案應聲而裂。“好個曹丕!我在此浴血奮戰,他卻在背後捅刀!”
停頓了一下,曹彰又咬牙罵道:“這定然也是劉賢的陰謀,我本以為他這次會堂堂正正和我決戰,想不到,還是中了他的算計!”
帳內頓時譁然。有將領怒不可遏,要求立即回師討逆;有人憂心忡忡,擔心兩面受敵;更有人面露絕望,已知大勢已去。
“肅靜!”曹彰喝道,眼中血色瀰漫,“傳令下去,連夜拔營,回師鄴城!”
“陛下三思!”毌丘興急忙勸說:“劉賢大軍就在眼前,若撤退時被追擊,後果不堪設想啊!”
曹彰何嘗不知其中風險,但他更清楚,失去鄴城意味著什麼。那是大魏的根基所在。
曹丕只要斷了他的糧草,便等於掐住了他的脖子,這幾萬大軍根本就撐不下去。
“我意已決。文欽領一萬人馬斷後,其餘人馬隨我星夜兼程,奪回鄴城!”
劉賢大營中,他甚至比曹彰更早一步,得知鄴城的變動。
所以,他一早就做好了準備,專門盯著曹彰。
“曹彰要跑?”
劉賢挑眉,隨即大笑,“天助我也!傳令趙雲、甘寧、劉循、步騭,全力追擊!”
趙雲領命而出,銀甲在火把映照下寒光閃閃。甘寧摩挲著大刀,咧嘴一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黎明時分,曹軍開始有序撤退。但軍心已亂,士卒們得知鄴城失守,個個惶恐不安。曹彰竭力維持秩序,卻難掩心中焦灼。
突然,號角連天,殺聲四起——劉賢大軍發動總攻了。
“保護陛下!”毌丘興率斷後部隊拼死抵抗,但很快被潮水般的敵軍淹沒。
趙雲一馬當先,銀槍所到之處,血花飛濺。甘寧如猛虎入羊群,大刀揮舞間肢體橫飛。劉循和步騭各領一軍,從兩翼包抄而來。
曹彰紅著眼眶,看著將士們一個個倒下,心如刀絞,儘管他極力想要穩住隊伍,但大勢已去,在趙雲甘寧等人的衝擊下,隊伍很快就亂了,曹軍四處奔逃,各自為戰,傷亡慘重。
“陛下!快走!”文欽渾身是血,衝到曹彰馬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臣為您殺開血路!”
曹彰咬牙,知道再無猶豫的餘地,率親衛突圍而去。身後,文欽和毌丘興拼命斷後。
歷經苦戰,曹彰終於率殘部抵達鄴城外。回首望去,八萬大軍只剩兩萬餘人,個個帶傷,旌旗殘破,士氣低落。
然而鄴城城門緊閉,城樓上飄揚的已不是大魏旗幟,而是火紅的大漢旗幟。
“開門!”曹彰催馬來到城下,朝城上怒吼,“曹丕!你給我出來!”
很快,曹丕的身影出現在城樓。他衣著華麗,面容冷靜,與城下血染徵袍的曹彰形成鮮明對比。
“三弟,別來無恙?”曹丕聲音平靜,卻透著刺骨的冷意。
“曹丕!你為何反我?為何背叛大魏?”曹彰怒不可遏,拔劍直指城上。
曹丕輕笑:“三弟此言差矣。非是我反你,而是你敗局已定,和朝廷作對,無異於以卵擊石,歸順朝廷,才是正途,我保住了冀州,保住了曹家的血脈,何錯之有?”
“華歆何罪?你為何殺他?”
“華歆迂腐,不肯順應時勢,自然該死。”曹丕語氣淡漠,“三弟,你若肯放下兵器,馬上投降,劉太尉或可饒命一命。”
曹彰氣得渾身發抖,正欲怒罵,後方忽然殺聲震天——劉賢大軍已追殺而至!
趙雲、甘寧、劉循、步騭各領一軍,很快就把曹彰給圍住了。
曹彰被夾在鄴城和漢軍之間,進退維谷。
“天亡我也!”曹彰仰天長嘆,眼中已有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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