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新入住的,很少會看見隔壁的那四個人,只有差不多1個月前,有人來這敲門找過他們。然後剛才的租賃資訊上,寫的波波夫,這跟那四個人的名字都對不上。也就是說,這裡應該還有第五個關係人。”
恍然大悟的杜蘭緊接著調取了這四個人近一年在這個片區露面的監控。由於這四個人本來就不常露面,因此儘管篩查的量相當龐大,但實際上篩選出來的還不到十來次,而這當中,那名鼓手所描述的來敲門的人出現過兩次,也是畫面中唯一一個重複出現過的人。
鼓手沒有記錯,但是李維克擔心的是,如果這個人跟另外四個人一樣也是無法匹配四軌的,怎麼能把他與今晚出現的人確定為同一人。
他可能只是個朋友,可能就是那個租房子的波波夫,也可能就是今晚無情的殺手。
“你讓我想起了一件事。這個人,我感覺會在資料庫會找到他。”杜蘭見李維克臉上寫滿了不解,他卻滿意的露出了今晚久違的笑意。
果然,不少片刻,這個人的資料已經投送到兩人眼鏡的螢幕上。
波波夫。外號漁師,有輕度數字犯罪的案底,四軌狀態正常。
“你是怎麼猜到他能查到四軌的?”李維克問到。
“不是猜,是這個人的工作決定的。這個波波夫很可能是原網上做工作任務分發的發件人,很多搬磚工因為自身的原因或出於對ATOM的規避,他們很少外出,以免自己處於被監控到的狀態,有些人則是偷渡入境的黑工,同樣都是見光死。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能在外面活動的人處理一些線下需要四軌認證的事項,就好比租房子這件事,長期浸泡在原網裡導致的犯罪傾向上升,可沒幾個房東會願意把房子租給這樣的人。
而發件人呢,則幫他們接單或者是提供想在原網上出手的貨品,原網屬於半開源平臺,有技術的發件人可以自己編寫程式、道具讓那些幾乎不下網的搬磚工在原網出售,這個時候就需要搬磚做具體的事情,雙方各取所需。像波波夫這種,早就溼過腳的人,再溼個褲子也是無所謂的事。”
李維克一邊聽著杜蘭的敘述不時點點頭,一邊檢視著記錄,這個人四軌的整體走向相當平穩,由於在玻璃箱監獄時期持續接受心理矯正,犯罪可能評級與那四個死者相比要低出許多,只是偶然有一兩個指標出現波動,而最近一次波動是在前天午後從室內的床上回傳的資料,汗液分析以及心理分析表明心理狀況出現了恐懼等負面的較大波動,但是沒多久就得到了平復。
這傢伙是在做噩夢嗎?而單從四軌上看,根本不在犯罪可能的考慮之列,更別說這樣手刃四個人。
“喂,你到底有沒有專心聽我說的...”眼看自己滔滔不絕地講著,李維克的注意力卻全在資料上,這讓杜蘭感到相當不爽。
“可是...這個四軌的行動軌跡...從前天開始一直只有室內的資料回傳,也就是說,他可能一直沒有出過門...而且,而且怎麼說呢,這個人在玻璃箱時期錄入的各項能力值以及他最近的四軌與眼下這個案子好像配對不上啊。”李維克疑惑地看著照片與一堆資料。
杜蘭皺著眉頭,對這個結果有點難以接受。好不容易得到的新線索,怎麼會說斷就斷。
“你看,他的心理軌跡一直處於負面與平和之間,行為沒有出現異常,行動沒有出現異常,也沒有明確事件與他產生關聯變化。”
“不對不對不對!那怎麼回事,那剛那個打著傘的體型看上去這麼相似的人是誰,我問你那打傘的傢伙到底是誰...媽的!馬上比對兩者的關聯度,確定下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杜蘭強烈否定這個結果,他需要馬上知道這傢伙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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