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判定2069

第8章 靈魂代行:07 聖約翰

莫什那街區邊緣的聖約翰社群教堂,是一座頗具歷史韻味的社群教堂,它立於一座小土丘的地形之上,普通,低調。

一片老社群的建築圍繞在它的四周,又讓它顯得如此突兀。

曾經歷過兩次世界戰爭保留至今,這當然也經歷過多次的修復,但是規模卻始終如一,就算是AI執政的今天,這個社群教堂依舊保持著他原來的味道。不起眼位置裡,不起眼的入口,要是平日不是靜下心來漫走在這片街道之中,那麼一瞬間,就會錯過他。但即便如此,他依然牢牢地支撐著這片社群的信眾,為他們提供與上帝溝通的橋樑,為他們帶來心中的慰籍。

午夜接近三點,城市在熟睡。如果你此刻路過聖約翰,如果你此刻路過聖約翰的同時還用心留意,那你會聽見那厚重的木門背後居然還傳出悠揚的管風琴聲。

別害怕,這不是鬼故事。

“所以這就是你今晚安排的表演嗎?傳教士。”說話的聲音來自教堂的最前排,一個四十歲左右身材高瘦的男子正翹著二郎腿坐在那,教堂內的陰影遮去了他在月光下另一半的容顏,但你起碼可以分辨出,他神色的平和面板的白淨。他的正對面,是教堂的神父背對他。

此時,神父在那臺老邁的小管風琴上演奏著,他那戴著潔白手套的手指在琴鍵上歡快的舞動著,你甚至懷疑這個人或許有潔癖。

他莊嚴,他肅穆,他在為自己的演奏而感動落淚,他,還有些許的神經質。

“是神父!這裡不是你喊Hooah的地方,媽的新教...噢不對,不對不對,你特麼應該是直接下地獄的無神論者!”落淚的同時並不妨礙艾德叔本華神父罵人。

男子無奈地攤了攤手“叔本華神父。”

神父為男子及時的糾正而露出滿意的微笑。

然後,再次熱淚盈眶。

“看哪,最小的火能點著最大的樹林!《雅各書》第三。”他一邊滿懷熱情地說著,又三心二意凝視著窗外,似乎在期待著什麼即將發生的事。大雨過後,月光顯得尤為明亮。

“抱歉,我沒有佈道的需求。先說正事。”男子回應的語氣平淡。

“你知道嗎,我這人對生離死別這種事情,是很感傷的。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希望能讓格林森老爺子玩得更加盡興,能給他一種最後還能活下去的感覺。他已經付出了足夠多的東西。”神父收回目光,沒有停下手中的節奏。

男子沒說話,他或許是在思考,也或許是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於是,神父又繼續解釋道“上一次他們反應的太慢了,連新聞上也沒怎麼提,過於低調的風格讓我跟格林森老爺都有點不耐煩。這樣下去,我擔心還沒到下一個遊戲開始格林森老爺子就已經提前去見主了。”

“那我覺得你乾脆把他們全部捆一起炸成煙花或許更具效果?又或者直接在社安局的門口噴漆說,來,是我乾的。”男子覺得這樣無謂的安排是神父的決定而不是那位叫格林森的老爺子。

“我可不是開玩笑,你不覺得今晚這樣比較有...比較有那種電視劇劇情一樣的效果嗎?”神父搖晃著腦袋,似乎在說,這種繞來繞去,雲裡霧裡的做法恰似影視劇的表達風格。

“格林森老爺子也覺得這麼些天下來,唯有今天這樣的有點像殺手47的感覺。”神父歪著頭,醞釀了一下情緒,從語氣聽來,很是滿意自己所幹的活。

“三流電視劇嗎?另外你說的殺手47也是來自那個大喊Hooah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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