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調查了溫格以前居住的房子,已經空空如也,幾乎連一片紙屑也沒有留下。至於工作單位的情況,社保會倒是配合地告訴小六,溫格所在的九支隊曾經與一些物業公司有過合作關係,會去收集一些片區的居民資訊,去幫助一些‘公益’專案開展工作。
溫格既不是執行的牽頭人,也沒有跟‘公益’專案有直接關係。要說唯一有直接關係的一點,恐怕就是,他是整個9支隊裡面,唯一一個安裝了‘超腦’電子腦的人。
至於菲那邊,伯萊之前居住的房子情況也大致一樣,而且現在已經租給了別的人。但是他的個人情況在‘超腦’那邊的調查就不是很順暢了。
他們給出的說法相當籠統,說伯萊只是負責一些執行程式的工作,另外,他已經在一個月前離職了,跟公司也已經沒有任何瓜葛。
“我另外還去了一趟其中有電子腦手術業務的醫院。”菲還做了些額外的搜查。
“哦?有發現嗎?”這倒是杜蘭沒想到的。
“有一些老人在排隊做手術。我諮詢過能不能單獨獲得‘超腦’公司的電子腦,但醫院那邊的答覆是,出於醫學適配的原因,這些都是有對應編號的,一對一配對,具有唯一性。不能被常規購買。”
可惜這條線也是吃了閉門羹。
瞭解了大致的情況後,杜蘭讓他們倆先自行下班,進入待機狀態。
李維克讓醫院的配餐機器人送了兩份飯過來,水煮般難以下嚥的味道,恐怕是全球統一的。
兩人整理下剛得到的情況。
現在的他們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一件事,一切,都跟卡茲的‘電子腦’有關。
李維克把不久前重新調查卡茲的情況告訴杜蘭。
杜蘭明白卡茲不是改變了政治初衷,而是一種暫時的忍讓。他的政治目標應該更加遠大,那就是,成為‘十一人委員會’中的委員長。
所以,他需要錢,更需要影響力。杜蘭試圖調出卡茲的日程安排,看看他接下里的政治演出,但沒有成功,看來也被刪除了,這需要社安後臺跟卡茲的秘書處那邊重新同步。
突然,一個念頭在杜蘭的腦海一閃而過。
難道他們今天就是為了盜取日程安排而攻擊社安系統?
不對,要是這樣,直接攻擊秘書處不是更方便嗎?
看來背後的‘那個人’真的是希望社安注意到這件事,原本可以安靜地策劃一場針對卡茲的行動,只是為了讓社安出手調查嗎?
還是說僅僅是卡茲的死,他並不會滿足,他要的結果,不是卡茲的死,而是曝光。
曝光老人自殺的問題嗎?
LTED網路,杜蘭有一萬個理由相信‘那個人’煞費苦心做的準備,不可能只控制了兩個人,他的背後,應該有更大的網路。
老人,李維克想起早上他看見那些老人的眼神。那些被植入電子腦的老人又是否是這個網路的一員,他們在這個LTED網路中交換著彼此的資料,也充當著聯絡員。
這麼理解的話,‘那個人’組建LTED的網路為老人伸張正義?
但是他為什麼要看著這些老人自殺?如果他們是網路的一員。
不對,不能這麼理解。
老人的自殺,本來就是卡茲策劃出來的結果。
被篡改記憶的溫格與伯萊,又屬於另一個網路,這個網路的目的是不明確的。這兩件事的本質並不是矛盾的,矛盾的是掌控網路的‘那個人’。
‘那個人’知道卡茲的一切,那個人明白電子腦的用途。
‘那個人’,可以同時知道溫格與卡茲工作內容,可以透過網路篡改他們記憶,可以利用這個射頻。
晚上,杜蘭跟李維克還在醫院裡守著。
他們貓在一個小房間裡,透過監控,注視著溫格的一舉一動。
他們並不清楚,溫格所在的網路有沒有可能再次聯絡他。LTED的射頻,半徑一公里,直徑就是兩公里。這是一個足以改變許多事情的距離。
李維克先讓杜蘭睡下,自己先盯著上半夜。
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中的杜蘭在腦海中模擬了一遍這些老人記憶可能被汙染的過程。如果他們事先可以得到獨居老人的調查資訊,而升級又是無差別統一進行的。
那麼,其實只要把準備好的電子腦按照具體名單來進行手術植入就可以了。而菲剛剛的報告也匹配上了這一點。
醫院、‘超腦’既然都是卡茲有關聯的機構。
手術就是最關鍵而且順理成章的一步,早已安裝負向資訊的電子腦,從手術完成的那一刻就開發發揮作用。
從植入的一刻開始,不斷蠶食老人的大腦與記憶。
難怪進行電子腦手術的醫院這麼不配合調查。
一個嚴密的鏈條。
如果是為了老人的積蓄這個目的,理應越簡單越好。
那麼LTED這個模組的加入,完全是一個多餘的行為。甚至是一個危險的行為。免費植入的電子腦,為了保證成本,只要保留最基礎的功能就能達到目的才對。
根本不用LTED這麼複雜的手段。
LTED模組與防範老人痴呆症這個賣點,根本沒有相關性。
而且,為什麼只有‘超腦’的電子腦有這個LTED模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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