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溫格他們利用了這個網路進行隱秘的溝通,但是真正的使用者卻根本用不到這個功能模組。
這是誰想出來的?
不是卡茲。
又會是誰?
還有誰有這個能耐?那最有可能的就是,‘超腦’電子腦的設計者!
沒錯。
這個人,符合了推斷假設中所有的期待。
這個人是誰?社安的後臺上沒有這麼詳細的資料,沒有辦法知道具體的工作內容,就像到現在伯萊在‘超腦’的具體工作始終模糊不清一樣。
杜蘭想到這裡,突然從半夢中驚醒了過來。
“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他把這個想法馬上告訴了李維克。
聞言的李維克也從瞌睡中清醒了許多。
“那我們明天去找卡茲?”李維克問。
杜蘭想了想,搖了搖頭。“不行。社安的全境通行權在十一人委員會那不起作用,而且那可是條狐狸,就算見著了,用什麼理由提問?突然提自殺案嗎?還是有人要暗殺他?”
“那去‘超腦’問個清楚?”
他還是搖了搖頭。“也不行。今天菲去了一趟,恐怕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們再去,他們就會覺得社安是不是有大動作。”
杜蘭糾結了好一會兒,始終拿不準。他似乎明白了,生活安全課那邊的人為什麼對‘老人自殺案’這麼頭大。
無可指摘的‘公益’專案,不存在外部疑點的老人‘自殺’,融入記憶後不留痕跡的電子腦,無法進行剝離分析的記憶。
上面四點都無法成為證據,你拿什麼跟資訊部委員對質?還是告訴他背後有個要暗殺他的網路嗎?他回頭把懷疑的設計者殺了,真相就真的是永遠沒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
現在這個LTED網路擁有者或許就是在用他的辦法通知社安進行調查,而不是真的要刺殺卡茲。
不能出現誤判。
兩人一下子也想不出下一步怎麼走才穩妥。
只能沉默著,看著監控螢幕。
“溫格後面會怎麼處理?”盯著螢幕的李維克突然又說到了溫格的話題上。
“送到玻璃箱。”
“哪怕他不是用自己的記憶犯的罪嗎?”
這個問題,不得不讓杜蘭思考一下再回答。
“我不知道現行的技術能不能幫他恢復或者修正記憶。但是,發生過的事就是既定事實。”
李維克沒再發問,他明白這個意思。
一個被虛假記憶禁錮的,沒有犯罪的‘自我’,卻因身體犯罪而一起進監獄,真是一種耐人尋味的悲劇。
李維克伸了個懶腰,試圖從這種沒有出口的哲學迷宮中跳出去。
可就在這時候,他忽然留意到,螢幕中的溫格好像夢囈一般,在病床上突然坐了起來。
兩個人皺眉盯著螢幕裡的溫格,看看他還想整出什麼新花樣。
但沒有。
他只是坐起身子,獨自喃喃自語了幾句。也不像下午那樣掙扎。
“我知道了...好的,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回報‘那個人’...”
監控的另一頭,監聽開到最大聲,兩人卻不知所云。
只看他張張嘴又點點頭,好像在跟什麼人交談。
這種情況持續後好一陣子後,他又重新躺了下去。
“你說他是不是在跟什麼人說話?”李維克問。
剛好杜蘭也在想這個問題。
那個LTED網路上的人。果然,不止溫格跟伯萊,還有其他人在。
難道他們還有下一步行動?
李維克看了看一籌莫展的杜蘭,他的心裡,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