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還是沒說話。
“你不去,我去。”李維克作勢就要離開。
但是安,拉住了他。她不想再見一次李維克成為通緝物件。
李維克有些難受的閉上了雙眼,輕嘆了一口氣。
“你們,都先冷靜一下,我還有別的發現。”安看了侷促不定的兩人一眼,開口了。
這句話,讓兩人同時把注意力又拉了回來。
“我在疑似瑪麗的那個人的空間裡,也就是那個畫廊裡,發現了有個經常出現的賬號。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一天是不來這個畫廊的,而且,我在一些公共機構查詢調查瑪麗父親的資料的時候,發現在歷史瀏覽記錄中出現了同一個賬號,有些人的賬號命名規則是很有連貫性的。
於是,我特別留意了一下這個人,發現,這個人從一週前就沒有再來這個畫廊了。而他沒有再來的那一天,剛好,就是小六前去‘愛利’福利院的同一天。”
安停頓了一下。
剩下的推理就交給這兩個保安官想象了。
“你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拉斯?”兩個人都明白了。
安點了點頭。
“但是我沒辦法進一步核實,因為資料是從原網來的。我查不到原網的具體東西。”
李維克尋思了片刻。
他想起了一個人,原網自治委員會的朋友,柯澤。
那傢伙還欠李維克一個人情。
他當即進行了聯絡。
片刻後。
“謝謝了,柯澤。”
“不用謝我,白玲給的,玲姐說千萬別告訴杜蘭是她提供的資訊,不然她要殺了我的。”柯澤在那頭再三叮囑。
“我知道了。”
李維克結束了通話,他把一個地址發給了安,讓她查出這個配送地址對應的人是誰。
然後,他又轉過頭,看了著杜蘭,問道“那個玲姐是誰?”
杜蘭老臉一紅,嗆了兩聲後,硬是擠出了一句。“關...關你屁事!”
“找到了!”安一出口,把兩個還在打鬧的人給制止住了。
“拉斯,本名,阿廖娜。25歲,無業。患有抑鬱症、精神分裂症。近期無可量化分析的四軌記錄,移動終端定位一直在家中,最後一次錄得行動軌跡是在上週,但軌跡在市區邊緣丟失。跟小六去福利院是同一天,有中度犯罪傾向。原本應該要去進行定期心理輔導的,但是已經超時了。”
“有犯罪記錄嗎?”杜蘭問。
“原本是有的,18歲的時候,有嚴重傷人記錄,自殘紀錄。後在玻璃箱被ATOM單獨進行心理測試,判定為有精神疾病,經過四年的矯正後有所好轉,後允許迴歸社會,一直沒有工作。完整的四軌也很少錄入,屬於原網的常住居民。
迴歸社會後,心理軌跡再度開始惡化,上面寫著原因未明。但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原因了。”安對這個人作出了詳盡的分析說明。
“怎麼去愛利福利院的都是神經病。”杜蘭自言自語說了句。
“不對!”李維克反應了過來。
“不是去的都是神經病,而是,她故意找的都是精神不容易被二次汙染的神經病啊!”同時馬上糾正到。
但他這句話一出口,兩人馬上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除了小六,全員不正常。
他甚至有可能已經處在了精神被汙染的邊緣。
“把菲叫來,我們坐直升機,來得及!”兩人快速套上了工作服,往外走去。
不到三十分鐘後,三人在社安局大樓的停機坪登上了直升機。
經過一段時間緊張的飛行後,時間已經來到了十點,飛機即將抵達‘愛麗福利院’。
而此時,小六的定位,消失了。